“阏氏,不好意思,他喝醉了。”苏日娜费力地笑着说道。

“志诚,跟苏日娜下去醒醒酒。”莫志凯低声说道。

“那志诚老弟你先好好歇着!等你歇息好了,这个孩子的名也由你来取!”巴特尔挥着手高声说道。

听着巴特尔的话,莫志诚的眼睛落在了东陵翕然身上,她...有身孕了?!他苦笑着望着这热闹的氛围,在这个环境里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取暖的地方,自己活得真够失败了,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好!我走...我走了谁都高兴了。不过单于,这个孩子的名字我还真取不了呢!我啊,只擅长给那些身世坎坷的孩子取名字!”

东陵翕然后背一紧,莫志诚在干嘛?!她微微喘着粗气望着他,想着怎么把他赶出去。

没等东陵翕然发话,莫志诚自个就晃悠着出了帐子,雅竹眼睛一转也溜了出去,一旁的纸鸢明显感到了雅竹的不对劲,她看了眼东陵翕然,东陵翕然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她也起身随便找了个理由跟了出去。

“你小心点!”苏日娜皱着眉说道。

莫志诚毫不顾虑地挥着手唱着不成调的歌。

苏日娜望着他心逐渐沉了下来,“阏氏,你喜欢吧?”

莫志诚喘着粗气望着前方喉结上下滚动着,一句话都说不出,他就像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一样,不去碰它,就不会疼,可是自己却总会不经意地碰到那根不上不下正好卡在喉咙中间的鱼刺。

“虽然咱俩认识时间不长,但我知道,你只有面对她的时候会慌乱,就像刚才那样,其实没什么,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苏日娜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

天色太晚,莫志诚没有看出她脸上的异样,他苦笑着抽了口气,自己只要稍微一动,浑身上下就疼得不能自已,“苏日娜,我们成亲吧。”他轻声说道。

苏日娜闷了很久,最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行,反正我现在也得跟着你。”

莫志诚摇了摇头,这女人怎么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会说?

就在他要抱住苏日娜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俩,“永平王,能打扰您一下吗?”

莫志诚转过头,雅竹恭敬地站在自己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

莫志诚皱了皱眉,这人,可不是善茬,“怎么?有事吗?”莫志诚问道。

雅竹点了点头,“有些私事,想单独和您聊聊。”

莫志诚不知为何,看着他竟然有些害怕,他眼睛里地东西...就像野兽看到猎物的眼神一样,冰冷冷漠,没有一丝怜悯,就是想要将眼前的猎物生吞活剥。

他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之后又勾起了平日里的笑脸,“哦?我和雅竹兄弟会有什么私事需要单独处理?我酒劲还没退下去,有什么事明天等我酒醒了再说?”他说完拥着苏日娜就要离开这。

雅竹一着急我抓住了他,“不行!有些事必须现在说清楚!”

莫志诚心里的怒火本就没有消散,被这个雅竹折磨的更加来气,他反手擒住雅竹,雅竹就像一条鱼一样灵巧地脱离他地束缚,两个人眼看着就要扭打在一起。

“你们别打了!”苏日娜焦急地叫道,劝架这种事她还真是生疏。

就在这时,纸鸢一把拉住了雅竹,她平稳地喘息着将他拉到自己身后,随后冰冷地扫了眼莫志诚和苏日娜,转眼就换上了微笑,“永平王,雅竹今日饮酒过量,多有得罪了。”

莫志诚愤怒地注视着雅竹,他的咬肌被自己咬得直发战,他无奈地长呼一口气,“不能喝酒就少喝着点!”

他说完拉过苏日娜就走向了自己的营地。

纸鸢回头审视着雅竹,“说,怎么回事?你和莫志诚有什么过节?”

雅竹垂下了脑袋,他握紧拳头没有吭声。

纸鸢扶额叹了口气,“有这么难开口吗?我可是你妻子。”

雅竹纠结了许久也不知该如何开口,难道真的要告诉她,自己因为爱上了莫志诚的女人?只是想为她报仇而已?他不敢相信纸鸢听到后会作何反应。

纸鸢冷笑了一声,“你不说我也猜到了,是因为女人吧?”

雅竹噌地抬起头,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纸鸢这才发觉自己败露了。

“纸鸢,你...你听我解释...”雅竹苍白地唤道。

纸鸢紧闭着双眼摇摇头,“我早就猜到了,自从我再见到你就觉得你整个人都不对劲,原来...真的是因为女人...我就想问问你,你心里念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有没有闪过我和孩子?有没有想过我吃什么了,孩子生没生病?”她没有看雅竹,自顾自地说道。

可雅竹却觉得她的每一个字都敲进了自己心中,“纸鸢!我和她没发生什么!我只是...”

“不用再说了,你走吧,想干嘛就去干嘛吧。”纸鸢冷漠地说完以后转身大步离开。

在月光的照耀下,雅竹觉得自己格外的苍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愣着干嘛?快去追啊!”丁旭斌不知在这站着多久了,他没好气地说道,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模样。

雅竹抿了抿嘴,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他大步追上了纸鸢,“纸鸢!你听我解释!”

纸鸢却一言不发地依旧往前走着。

“纸鸢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们的儿子怎么办?”雅竹皱着眉继续说道。

纸鸢果真停下了脚步,她冷眼看着雅竹,“阏氏把你叫来是要你来干大事的,你呢?却陷入儿女私情里抽不了身,你还知道自己有孩子?我的民族和你们汉人不一样,我们实行一夫一妻制,并且,女为强,你接受不了,可以离开,找你心爱的女人去。当然!孩子的事不用你操心,我生下来的我自然会管教。”

雅竹的喉咙一阵干涩,他这才回想起,自己除了知道她是东陵翕然的贴身丫鬟,武功高强外,其余有关于她的一概不知,她出生在哪里,有没有家人,甚至连她喜欢吃什么喝什么都不知...

“纸鸢!我不要别的女人!我...我已经迷途知返了!”雅竹挡在纸鸢面前叫道。

纸鸢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她伸出手一只筷子长的蜈蚣就顺着她的袖口爬了出来,雅竹见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纸鸢...”雅竹不自觉唤道。

纸鸢冷笑着看着手中的蜈蚣,“怎么?怕了?快闪开,不然我让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是...苗家五毒教的?!不对...五毒教不是被...!”雅竹瞪大眼睛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