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心想了想,啊……她以后会不会很惨,还是找个机会潜出去跟主子报备了的好。

陆笙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倒是忽的想起了什么似得,压低了声,“你知道这京城中,有人那我和睿亲王婚约设赌局的事吗?还有,前几日我回府时遇到一波刺客,幸得他人出手相助,你还有办法查出那刺客是谁吗?”

瑾心闻言皱了皱眉,“几日过去,恐怕线索中断已经不大好追查了。奴婢尽力一试吧。”她完,又想起了什么似得,“对了小姐,近几日,似乎二小姐和陆二爷走的很近。每日一早,二小姐便乘马车出府,有时会同二爷一起回来,不知在做什么打算。”

陆二爷?陆诚!陆笙回忆起当日在陆远书房时的情景,心中有了数。她早知陆诚偏向大姨娘,到没想到对方如此不做顾及,甚至半个月不到边公然开始带着陆妱了。她沉默了片刻,微微侧过头,“对于这件事,我爹知道吗?”

“老爷他……”瑾心有些迟疑,“似乎是默认了。而且……近几日他都留宿在大姨娘那。”

陆笙缓缓皱起眉,心还是沉了沉。

瑾心又交代了一些外头所传进来的事情,她交代了几句后,这才离开。

当晚,外头下起了雨,有些降了温,淅淅沥沥的,不知不觉马上就要五月了。也幸好有这一床被褥,也倒不至于太冷。她送走瑾心,推开窗望着天空好一阵,原以为第二天便可转晴,却没想到这雨一下便是十多日。

陆笙早已回了轻容园,每日陆远书房和自己院子呆着,安分的很。

瑾心早已打听出消息,原来京城里却是有个大赌坊,拿着她入睿王府后能活多久做了赌注。她问了问哪个赔率最高,便让瑾心从黄金瑶的宋妈妈那里拿了当初约好的银两,全部押了下去。反正不过空手套到的钱财,真押错了她也不可惜。

至于当日刺杀她的人,瑾心没找到什么好线索。毕竟事情过去好些天了,她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这些天来,整个陆府,仿佛陷入了一种难言的平静。陆远和大姨娘最近亲密了不少,和老夫人的矛盾似乎也缓和了许多。而老夫人也没再找陆笙的麻烦,几者之间有着隐晦的平衡。

至于顾盼那里,陆笙倒是特地去过一次。不过对方依旧很冷清,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但,显然也没有敌意。

陆笙隐约间总觉得,这种平衡不会太久了。

又过了两日,瑾心打了伞,从外边进了屋。陆笙刚用了晚膳,秋若哼着歌在整理她的衣柜。已是初夏,衣物都该换季了。

“小姐,海棠院那边出事了。”瑾心将外头打听到的事告诉陆笙,“听说,二姨娘上次受伤之后,情况一直不大好。外伤加上心病,病情一直反反复复,有时又大闹特闹不肯配合吃药。这样拖了大半个月,身子越发虚了,最近又赶上这雨季,染了风寒,情况日益加重变成肺炎,似乎快不行了。”

秋若收着衣服,听到了不免有些震惊转过头。“真的吗?不会吧,都这么久了她们院子的丫头都没找大夫或者老爷吗?”

“也是请了大夫的,就是吃了那么久的药,也不见好转,这几日咳了血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瑾心看了看陆笙,“老爷现在正在海棠院陪着呢,小姐您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