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辈猖狂至极,今日若是不讲你留下血祭,我王某人颜面何存?!”

王炳天背负在身后的手掌微微自衣袖中探出,五指微曲,血煞之力自体内奔涌而出,在掌心内凝聚。那一抹诡异的猩红色,映照得其手掌恍如染血!

他微眯的眼睛陡然一睁,寒芒与杀机交融,令人心头微颤。

苏浩瞳孔一缩,立刻向左侧挪了一步,与此同时,一股凌厉的掌风几乎贴着他的衣襟盖下,暴戾地血色劲气直接将四周的桌椅轰成了碎屑!

“修为不强,感官倒是敏锐!可惜犯了我王家之威,今日留你不得!”说罢反手一掌,血色劲气暴掠而出,直追苏浩身影而去,如同翻涌的血海,奔腾间能够覆灭城池。

苏浩神色一紧,立刻抽出背后宝剑,手腕轻甩,朵朵剑花勾动片片流云,流云绽放间与那血色劲气轰然相碰。

蓬!

一道气浪扩散开来,夹在着凌厉的剑气与掌风四下飞溅,厅堂中不少精铁梁柱被刻下了深痕,更有不少观战者被击成重伤。

王炳天主看得睚眦欲裂,他这次缔结沧州盟就是为了收拢人心,再让苏浩这么胡闹下去,伤亡一旦扩大他岂有颜面再提沧州盟的事情,在担任沧州盟的盟主?

“竖子,死来!”

王炳天手掌大开大合,血色劲气夹在着恐怖的掌风不断地对苏浩的行动形成封路,欲要将其逼出大厅。苏浩也正有此意,干脆脚掌一跺地面,身子如箭矢般射出,直接蹿到了楼阁回廊之上,王炳天阴沉着脸紧随其后。

大厅之内的众人纷纷跟随而出,视线跟随着二人的交手不断地移动,内心之中的震撼却是一点也不小。

“那位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伸手竟然如了得?”

“据说王家得流云剑宗帮助入主沧州城的时候,曾经血洗了不少隐世家族。这个少年或许就是当时的蚁族,如今修炼有成就回来报仇了!”

“可惜了他太过心急,若是再多练几年,也不至于只和王炳天打成平手了……”

“什么平手,他分明是被王家主撵着走呢!只不过以他这份年纪能够达到如此高度,这般潜力着实令人惊羡啊……”

“只可惜,如此璞玉居然对上了王炳天,真是……唉……”

沧州城的一些大家族家主纷纷对视,暗中也在窃窃私语。

“此子年级最多二十有余,却能够以元力期五重修为与王炳天交手到现在不落下风,其潜力不可估量!”

“必要时刻,我们要不要冒着得罪王家的风险救下他?”

“得罪王家我是不怕,可你不要忘记了王家身后站着什么。况且以我们的修为也不比那个少年强多少,纵使联手,又岂会是王炳天的对手?你们可不忘记了……他还修炼了那部功法……”有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