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其实我原是想伸手拦这两位兄弟,叫他们慢走,结果一不小心,这不是走腿了吗?”见徐彪的刀口朝着小师弟小文的脖子又贴近了几分,权猛赶紧道自己不是故意的,是腿划,腿滑。

小文梗着脖子,已是无力吐槽大师兄的托辞了,大师兄莫不是真当这山贼头目是傻子,或是眼瞎行了,谁不知道大师兄伸腿是为了故意绊摔那两个山贼小弟,想故意留人啊。

“你他娘的当老子傻,好骗成了!”果然徐彪并不蠢,一眼就看出权猛是故意伸腿,根本就不像权猛所说是什么想伸胳膊不小心伸错了,腿伸出去了。这三寸丁要是个傻子,分不出哪是胳膊,哪是腿成了。可偏偏徐彪却看出权猛的头脑,似是一行人里绝顶聪明的那个。

因为早前徐彪曾跟权猛交过手,权猛出招虽不似他那大块头弟弟一样快准狠,可这小子诡计多端,往往他徐彪下招打算怎施展,这小子竟早他一步就能推测得出,并能游刃有余地将他的招式全部一一化解。跟这三寸丁斗心眼,徐彪发现可能他还真不是三寸丁的对手。

“其实是这样,两位兄弟乃是被我师娘用银针给封住了穴位,如若不解开穴位,怕是过了今晚,这两位兄弟个胳膊跟腿定是要废了。”

“你他娘的少唬老子。你当老子不知道,被人封住的穴位,有个把时辰,自己就解了。不出一两个时辰就能好。”没想到徐彪一个苦练外家功夫的里手竟还懂得些内家功夫。

“是,可头目你说的那是被点穴。我师娘这可是银针,跟点穴可不同,其实我师娘的银针都是浸过药的针,因为我师娘要给病人医病,所以不可能只用寻常的针,给病人医,那医病也医不好不是。”由于本来古代会针灸的郎中就少之又少,而徐彪作为个职业山贼自没见过什么世面,哪知银针过穴之术究竟是怎回事。

再加上接下来权猛说的话,有假似真,却是极容易就能把徐彪给唬住,且权猛的话非但把徐彪及徐彪手下的众山贼小弟给唬得一愣愣的,还将凉颜秋这边的一众随行禁卫也皆给唬住了。

说白了一句话,除了凉颜秋,跟见惯了凉颜秋施针的傅连年,其他在场人皆被权猛的话给唬的,全部信以为真了,尤其是年纪尚小,又才被小文以交换人质的方式换出,刚才获救的苗苗。抱着娘亲,那是一脸敬畏。

“头目该是知道被点穴的人,往往就是被封住血脉的那部分身子不能动罢了。可我师娘的却不同,被我师娘针住的人,一旦想动被针住的部分,便会酸麻胀痛不止,就算想动,也疼得动不了。”

权猛话音未落,就见那个被权猛绊倒双双跌坐在地,想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山贼小弟,宛似附和权猛的话似的,一个劲地猛点头。

对,没错,他俩现在就是同眼前的三寸丁说的一样,是同一种状况,一丝一毫都没错的,全让眼前的三寸丁给说中了。

其实权猛想不说中难,因为他也曾挨过凉颜秋的针扎,又岂能不知那针扎后的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