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权猛挨师娘凉颜秋针扎的事,是很早以前的事,那时还在合谷县,当时小文还未曾被人贩子拐到合谷县,那时还是权猛跟权虎跟师父傅连年跟师娘凉颜秋初次遇到的事。在场的人知之甚少。怕是傅连年都未必知道,知情者唯有当事二人,权猛跟凉颜秋。

所以权猛说出两名小弟遭针扎后的状况,这才引得在场一众人皆深信不疑,皆认为凉颜秋的针是在药汤里泡过的,挨了扎后需要解药,而不是向带头大哥徐彪说的,跟寻常的点穴封住血脉是一个解法。怕是等得时间越长,药物留下的后遗症越大。

“怎么,头目你还不信权猛的话。那好啊,头目你大可带你手下的兄弟回去,待明日看看他二人的胳膊和腿是否会真的废掉就知道权猛的话是否属实了。”权猛边说边露出一副好言劝不住想死的鬼的神情。

这下徐彪等人对权猛的话怕是信有八成,而此刻却是百分百真信了。

“解药呢。”徐彪不由咬牙切齿地跟凉颜秋讨解药。

“需要现配。若有解药,我们早就把解药交出,与头目你交换人质,跟我们车上所运的银两了。又岂会……”权猛实在是怕自己苦心编排的一切,被师娘道出的实话给毁了,抢在师娘凉颜秋启口前,又将编排好的谎话再道给徐彪。

“我没问你!”徐彪见权猛总是抢着讲话,不由觉得权猛的话或许有古怪,便冷冷喝止权猛,他不想再听这个三寸丁讲话了,这三寸丁心眼太多,他宁愿听这车队里的女人跟孩子的话,也不肯再相信权猛的话。

“你说!”徐彪用头向上一扬,努起嘴角对象看似跟他手里挟持的男孩年纪相仿的另一个男孩子,冬子。徐彪要冬子来回他的话。

其实徐彪本想问凉颜秋,跟凉颜秋怀里才刚从他手里换走的小女娃,可不由想起凉颜秋的阴狠手段,还有那小女娃刚被换走,竟胆大包天地狠狠踩了他的脚,竟想报复似地狠跺了他一下脚面,徐彪当即认定有其母必有其女,既是母亲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这女儿或许也不是什么善类,保不齐这小女娃跟她母亲一样口袋里藏着针呢。

好险,刚要不是自己精明,捆着小女娃的双手揽在怀里做人质,怕是……

可惜徐彪的脑洞开得不免有些大,若是苗苗真能学会母亲凉颜秋的那手银针过穴术,定会扎徐彪个生活不能自理,又岂会放任徐彪点头同意将她换走,挟持她的小文哥哥。

“我?”冬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好吧,他懂了,也许他看上去像是爹娘的乖孩子,不然这山贼头目定也不会其他能讲实话的人不选,偏要不开眼的选他。

徐彪哪知他选定来应他话的小鬼,实则是在车队里乃是腹黑小鬼二号。一号当仁不让是小文,所以冬子排第二,仅次于小文。

可若真算起来,徐彪选的倒还真不错了,因为在整个车队里,冬子也仅是腹黑排第五。前面有权猛,小文,还有冬子的爹娘傅连年跟凉颜秋。

只能说徐彪真是瞎了他那双狗眼,不然岂会不开眼地打劫凉颜秋等人押运军饷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