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把虎皮和西瓜运回咱苏家了?爹没写信问你,这些个东西是哪来的?你究竟怎跟爹说的啊?二弟。你知不知道你要说走嘴,会害死我跟你姐夫啊?”

“大姐你放心。我跟爹没说实话。将将将——”苏辉好似变戏法般地从怀里掏出一份家书来,那家书上的字,凉颜秋光看一眼,就认得清楚,是苏芳与苏辉的父亲也就是凉颜秋现在的便宜爹,苏员外的字。

“大姐你怎好好的又哭了。快,擦擦眼泪。”

“讨厌。”

哪怕是没有苏芳的感情作怪,凉颜秋也不知自己是怎了,见到苏员外写给苏辉的信,被弟弟苏辉当宝贝一样捧给自己来分享着看,凉颜秋就是止不住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拆开信看的刹那,凉颜秋的泪水不禁决堤般的落下。苏员外的信很简短,字里行间透着股人到中间的男人的硬朗气息,可就是这简短的数行字迹组成的一封短暂家书。

凉颜秋却看得出这位苏员外身为父亲对儿女的整颗慈父之心。信上草草几行说明了货物到家,苏老爷子收到货物是怎样的满意,欣喜的心情,随后后面又简短结说几句家长里短的话。

凉颜秋通过苏老爷子的回信也能看出弟弟是怎跟便宜老爹扯的谎了。弟弟定是说是有幸结实了个好相遇,尤其是那张整虎皮,老爷子回信里几乎前段每句皆有提到,那虎皮如何希贵,叫苏辉莫慢待了这等的好相遇,一定要好生待人家,切莫亏待了。

信到最后,也是最令凉颜秋窝心,最令她泪湿满面的。苏老爷子竟在信中提到了她,确切说不是凉颜秋,而是苏芳。苏老爷子终于还是心系女儿的,要儿子出门在外多留个神,若是能打听到大女儿的下落,就试着打听看看,不必问清楚她人在哪里,只想知道她如今过的好不好。

“你说你好端端的送这么个信给我,你是不是讨打?”

“大姐,我只是想告诉你,爹和娘真的很想你。娘自从知道那虎皮是后姐夫送来家里的聘礼,几乎整天都抱在怀里,天天抚,恨不得每天抚上一百遍,姐,你就狠心,让娘一直等你?非得等到你赚多了钱,你才肯回去?”

凉颜秋哪能不知道弟弟苏辉的真正用意,弟弟故意要她看这封信,还不是为了说动她,早点予他回家。

“这封信,我替你收着。你给姐点时间,尽量,姐尽量赶在今年过年前,跟你一起回家,给爹娘拜年。还有你姐夫,和冬子苗苗,也一起回家。”

“姐。”苏辉听闻大姐把回家的日程竟又往前提了提,欢喜地不得了,险些从田头穿鞋跳进涝田里,背着姐姐高兴地在涝田里蹦高,要不是老苏拽着,凉颜秋拦着,苏辉定真这样做了。

“娘,咱们要回外祖母,外祖父家吗?”

“恩。争取过年回去。苗苗愿意跟娘和你后爹还有小舅一起回去吗?”

“愿意。娘那苗苗这两天就给外祖母,外祖父打木工礼物去,好带回去给外祖母,外祖父拜年用。”

“苗苗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