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刚家里来人了?”苏辉下了马车,着急知道来人的情况,担心是京城来人,因知道大姐的身份,所以闻风而至的苍蝇,苏辉赶着上来轰苍蝇。

“没啊。你怎突然问这个?”凉颜秋依旧竖立在田间,不禁倒头看向弟弟,对于刚刚那个予她主动搭讪的逗比王爷,凉颜秋根本没往心里去,别说没往心里去,凉颜秋甚至对那王爷看都没看一眼,压根记不住那号人。

“就是刚看咱家地头上站两个男人。”

“哦。你说的是那人啊,挺有趣的一人,似是什么都不懂,似还想大发善心,接济咱们村人。”凉颜秋哪知逗比王爷的身份,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听闻逗比王爷说话,就已是抹消了她心里对此人多看一眼的兴趣。

“啊?”苏辉不禁觉得事情的发现有些超乎他的预料,向是往一种,他几乎猜测不到的怪异地方奔去的走势。

“倒是你,替我去县城的铺里送货,这几日,可有人找过你啊?”凉颜秋边跟弟弟苏辉询问,边打眼色给弟弟,眼神示意苗苗。

苏辉又岂能不懂。“没啊。除了来买粮的,哪有什么人来找我,大姐你还不知道小弟我乃初来合谷县,家里爹娘也不知道我究竟去哪里,只知道我是出来给咱家收货的,没人来找。”

“恩。”听闻弟弟话里有话的回话,凉颜秋也就知道,定是雷又霆已去粮食铺堵过她跟傅连年了。

凉颜秋故意躲着雷又霆不见,用意很简单,凉颜秋是不想难为冬子,苗苗两个孩子。要在亲爹与娘亲间取舍。做这一艰难抉择,到底是血浓于水,说到底两个孩子始终是无辜的。不管他们是否与自己有真正的血缘关系。

不当两个孩子的娘,凉颜秋许是一辈子也体会不到,做母亲的不易,尤其是作为两个非亲生骨肉的孩子的母亲究竟有多么不易,凉颜秋不禁暗暗对苏芳心生敬佩。苏芳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么宽广的胸襟,才能留下这两个同是夫家的孩子,却并非她所生,乃是京城她的情敌一名身份卑微的烟花女所生的孩子啊。

“姐,听说咱家地里的水稻结谷子了?秋天是不是就能吃到大姐和后姐夫种出的白米了?”苏辉搓着手道。

苏辉馋嘴的样子,跟冬子和苗苗两个小家伙几乎是如出一撤。整个三只没出息的小馋猫。

凉颜秋犯楞的工夫,苗苗已是牙尖嘴利地将从娘亲口中得来的这一好消息告诉给了归来的小舅。苏辉自是高兴,虽说苏辉是吃着白米长大的富家子弟,可这次的白米可不一般,这可是自家姐姐与后姐夫亲手所种。苏辉可以说是馋坏了。

“是。不过要等秋收,你怕是再过两日就得回京了吧?”这一趟,弟弟出门的日子颇有些久,照苏芳的记忆来推算,弟弟苏辉像是头次出来这么久,如若真待到秋收,只怕家里爹娘非得急坏不可。

“待得,待得。嘿嘿,我将早前大姐和后姐夫给我的虎皮,还有薄皮大西瓜要人快马加鞭送回咱苏家。给爹乐坏了!所以待多久,都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