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将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跟权猛及傅连年等人如此一般说。最先弄懂的不是权猛,而是傅连年。

“县令大人,连年懂您的意思了。您的意思是说那贼人若来咱们合谷县下手恐怕下手的对象便会是叶家小姐及郝家千金中的一个。”

叶馨兰和郝如意的美名在合谷县却是出名的,两人几乎不相伯仲,不过郝如意到底是比叶馨兰稍差那么一些。而县令大人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料定采花贼定是会对此二人下手。只是,县令大人还有其他疑虑。

“大人是怕叶家与郝家不肯跟我们合作?”捕头大胆揣测县令大人的烦恼。

“非也。”权猛倒是聪颖,立即道了声非也,权猛不禁一语道破了县令大人的忧虑:“大人无非是在担心,那采花贼许是两家皆不去,而盯上别人家的女儿。”

“猛子说中了本官的心事了。”毕竟在场众人皆不是采花贼。谁也不知道采花贼除了喜欢美色外,还有没有别的嗜好。这可就难办了,他们不可能把目标全部定在县城的所有大户家里但凡有女儿便要分人去守卫,那样县衙人手也不够,再者就算真守到了采花贼,也未必能拿得住。

“那采花贼可有特点?有没有人看到那采花贼的相貌?”傅连年针对县老爷的忧心忡忡,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既是那采花贼屡屡犯案,皆得手,总会有一时疏漏的情况发生吧,那些被采花贼采过的姑娘们,或许会有一两个看到那采花贼相貌的,当然被灭口的除外,不过采花贼采花,大多只是染指姑娘们的身子,除非必要,皆不会要命。

傅连年问题一出,只见县令露出了一脸难堪,像是极难道出实情的古怪脸色。县令大人露出的脸色,惹得傅连年等人皆不急眉头紧蹙,一个个心情也不免焦躁起来。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去问县令大人。

“那采花贼说是采花,其实大多是那些个姑娘自愿将身子给他的?”

“什么?!”

“噗!”傅连年等人惊呼出声的同时,而权猛忧虑板起的脸则瞬间漏气。垮得不成样子。

“其实他并非是为采花而做采花贼。”

“是劫富济贫吧?”小文突然聪颖地道了一声。

“对,没错。”县令大人跟风似的附和。

众人的脸色已是跟调色盘似的,各种换颜色,已是连换了数色了。众人只听说过劫财可以劫富济贫,还是头次听说劫色也可以劫富济贫。

“这还不简单。这采花贼多半长相俊逸出众,刚县老爷不是说,那些个云英未嫁的姑娘都芳心暗许他吗?他只要哄骗了那些个姑娘喜欢,姑娘便会将大把的银子白白送予他,他不就人财皆得了。”

“还可以这样?”冬子跟小文混久了,不愧是小文包教包会的徒弟,冬子一说,小文道出的事实根据,众人皆吓得下巴险些脱臼,砸地上听响。

众人的视线不可置信地看向县令大人,只见县令大人苦笑地点头如捣蒜,可见竟让小文与冬子两个孩子给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