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引人遐想,这女子是谁,苏州城没人不认识,正是以前容家的小姐,如今赵家的姨娘。

而她的父亲,容得水,如今正在大牢里,主办官是谁?正是眼前的这位不多露面的温大人!

忠伯脸上难得没了笑容,上了二楼,不解的问向温元良,“还请温公子解释一下,我家姨娘怎么会在这儿。”

楼下不知谁喝叫了一声,“他能上去,我们凭什么不能上去?这天香楼又不是他一人开的!”

有人带了头,便有许多人跟随,这人一多,胆子便大了许多,也不顾楼上带刀守在那儿的人,纷纷上了去。

然而温元良是谁,他出身周王朝第一大世家,有谁这般责问过他呢?便是当今天子,也不敢这样同他说话,更何况是被这样不明所以质问他的忠伯。

他不欲多言,容怜儿却怕他多言,上赶着就扑倒在了忠伯脚下,“他妄图拿强权压我,威胁我若不从了他,便……便让我父亲永远从那大牢里出不来!他……他还打我!”

忠伯有些不忍直视,提醒道 : “容姨娘先穿好衣服吧。”

听着周边的抽泣声此起彼伏,容怜儿勉强将衣衫拉了上去,又是好一顿哭叫,惹了好多人的同情。

温元良的目光绕着这儿转了一圈,最后定于对面一点,薄唇微微张开,“她还入不了我的眼。”这一语淡漠如斯,竟是引得纷纷议论都没了声,而他却只注视着对面。

斗箕下的脖子微微一僵,那如雾亦如幻的眸子渗出点点笑意,“有关系吗?”那不重要,她只是想要看他狼狈而已,纵然那很难。

谷无忧站在后面道 : “那个人好像往过来看呢?”

“你认识他吗?”赵瑾言问。

谷无忧愣愣的摇了摇头,赵瑾言微微放下了心。

一旁的赵荒芜却笑嘻嘻的说 : “那不是二姐自小定下的夫婿温元良吗,以前他来府上的时候我还曾见过呢。”

一说是赵瑾言以后要嫁的人,谷无忧上了心,只觉得那人竟然威胁一弱女子,未免也太过分了些,这样的人同自家小姐以后生活在一起,她着实有些担心。

而赵荒芜却是完全相反了,她只觉得太过狠心的人要么不动情,动了就该是一辈子,就不知,能让这般淡漠的人动了心,用了情的人该是谁?

她的二姐?

然而赵瑾言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心,温元良于她心中,仅仅是一个仇人而已了。

她关注的,是台上的戏幕,潮起潮落,她插手了过程,结果也可以料想,然而还是希望它能有些变数。

名誉这事情,温元良不在乎,却有人在乎,比如他身后的那些人来,他身后的那些人不在乎,却还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