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的日子总是飞逝如流水,如此过了三日,贰日一早,便有一带“温”字的马车缓缓停在了赵府门前。

王秉臣下了马车,同赵海栗说了一下来意,便来到了绮梦居里,站在门外等着赵瑾言出来。

便有一穿淡紫衣衫,带着面纱的少女,由谷无忧扶着出来。

在京中时,也见许多世家贵女怕人看了容貌去,便不露面,王秉臣想这位赵小姐也是重礼节之人。

他上前行了一礼,不知怎地,觉得眼前的人比三日前胖了一点,这样想着便不由问了出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想道歉来着。

面纱下的面容却是一白,自己解释了来,“许是这三日里吃得有些多吧。”

“赵小姐的声音也细上许多。”

她咳嗽了一阵,“昨日感染了风寒。”

王秉臣没有多想,先行一步,掀起了马车的帘子,搀扶着她上去,自己坐在前面,赶起了马。

一路无言。

天香楼门前,往日客来满盈,今日却少了许多,只有一楼里少许喝茶的人,又隐隐约约能听见上面折子戏的声音传来,却无喝彩声。

大厅正中央里,温元良正襟危坐,一眼也不眨的看着台上,仞是唱了好多年戏的角儿,在这样的目光逼视之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期许着台下人能快点离开。

忽而来了一小厮打扮的人,附在他耳旁说了一句话,只见他点点头,转眼便迎来了一个人,这人头带面纱,观其年龄该是二八年华,温元良自她进来伊始便一直盯着她看,直看得她面红耳赤,紧低头颅。

他面色陡然一沉,却抑制住自己的怒气,任由来人坐在他的身边,他也想看看,她究竟给他准备了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而那面纱下的人一喜,喜的是他没有发现,再看那容颜,可不就是容怜儿,她握了握衣角,又看了看他棱角分明的面容,准备的一萝筐话忽然就不知怎么说了,只好心有坠坠的看完了这一场戏,而那戏,她自然是没看在眼里的。

“都退下吧。”温元良忽然说。

容怜儿一愣,就看见那台子上的人都没了,台下的人也都没了,只剩下她同他。

他面有讥诮,“还没有装够,还是要我亲自给你解了那面纱?”

面纱褪下,现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来,容怜儿当即跪下,“大人救我……”

这可有意思了,温元良拉远了些距离,“你犯了何事,又让我如何救你?”

“是我父亲。”

“你父亲是谁?”

“正是前任知州大人。”

温元良心里有了数,既是救父心切,他倒可以网开一面,全她赤子孝心。

“容大人是惹了些事情,也正在查验当中,若查出了他无罪,自然会放过,若有罪,便是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