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名状的,东门兹相信她这句话,也尊重她的选择,只是脸上阴霾一直不曾下去。

赵瑾言想,这便是表哥和二哥哥的区别了,先前赵海栗要同她断绝父女关系,二哥哥也会帮她,却不会想着带她走。

因为逃避永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里是她出生的地方,是她的根,一个连根都护不住的人,去了那狼虎之地,凭什么生存下来?

若说是身份,世家贵女向来不少,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说来也有好些时日不曾见过二哥哥了,也不知去做了什么,赵瑾言这样想着,便问了出来。

岂料东门兹也是一脸茫然,按说这两人都是因着圣命而来的,可她看表哥倒像是无所事事一般,该不会都将差事一股脑全推给她二哥了吧!

东门兹还真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头,“也……没什么大事,而且消失了那么多年的东西,怎么会找到。”

“找什么东西?”赵瑾言顺着问道,“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说不定能帮上你呢。”

东门兹抬眼已是一片平静,“没什么,也不过就是些不值钱的物事儿。”

“你骗我!”赵瑾言气鼓鼓的说道,“不想告诉我就直说嘛,干什么用那些借口来堵我!”

东门兹立马换上了笑脸,“表哥当真没骗你,只是有些隐瞒罢了。”

“当真?”她斜眼瞧他,明显不信。

他只差立誓了,“真的。”

两人又是好一阵的嬉闹,方才各自回了院里,赵瑾言静静的在院里坐着,直到戌时初,才来了一个人。

墙下倒映着他有些佝偻的身影,忠伯忙了一整天,直到现在才清闲了,忙来到了这里。

“不知小姐唤老奴过来有何事吩咐?”

赵瑾言道:“你着人到城西东巷里的一座庙中,那里有一具尸体,你将他埋了,再刻上墓碑,将地点告诉我。”

这信息给的着实有些模糊,忠伯有些疑惑的问道:“那墓碑上该刻些什么?”他连死者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何况小姐如何会同死人扯上关系?

“这也正是我要让你查的,将那人,不,尸体的来龙去脉,他姓什名谁,生平经历了些什么,以及是被谁杀死,查个清楚,查个明白。”

忠伯有些犹疑,一个内室女子,查那些东西做什么?

自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别说是他,就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有此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