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府里,顿觉视野开阔,想她这算是“头一次”出来吧,由着如玉搀扶上了马车,便闭目假寐。

直听到一阵哄闹的声音,赵瑾言才睁开眼睛,果不其然,“小姐,到地方了。”

她掀开帘子抬头看去,“袁府”两个大字赫赫然便在上方,跳下马车,将请帖递给袁府管家。

管家忙道:“赵小姐来得好生早,快快请进吧。”

她点了点头,便进去了,立刻有一嬷嬷指引着往前面花园去。

待到走近了,如玉道:“竟有这么多人来了,刚才那人还说小姐来得早呢。”

赵瑾言笑说:“人家就是客气一番,就你当真了。”

这时袁夫人也过来了,“原来这就是赵小姐呢,真如画上的仙人一般。”

赵瑾言是少有出过府的,同这袁夫人更是不熟络,有此一说也是正常,只到底夸大了。

且看这夫人相貌,颇为精致,像是个精于世故的人。

她便也道:“夫人也如传言一般,蕙质兰心。”

二人一番寒暄,便到了地方,她绕着花园转了一圈,却没看出哪个人像是袁小姐。

说来全凭直觉,听闻这袁小姐虽从苏州出生,长到六岁却开始了行走江湖,再未回来过。

所以才会有了今日这颇为热闹的宴会,袁老爷子还是很心疼这个孙女的。

也猜到她在找什么,袁夫人便主动说:“我家袁丫头是个性子跳脱的,不定到哪儿转了。”

赵瑾言抿唇笑笑,果真跳脱,你有见过哪家宴会主人不在的?只此一家了。

走近了人群,便有人好奇道:“这位姐姐是哪家小姐呢?”

旁边有一人是见过赵瑾言的,主动解说了一番,后来她方知这人叫陆菱蕊。

又一黄衫女子好奇道:“赵小姐为何头戴帷帽。”

此话刚落,各种打量的目光一一而来,更有甚者猜测是有什么隐疾呢。

她缓缓落座,看着周围清一色的女子皆看着她,莞尔道:“自是有不可说的原因。”

又问:“不知诸位都是哪家的小姐呢,说来还是瑾言第一次同各位正式见面呢。”

不怪她不知道,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的赵瑾言,在这苏州认识的唯有一个容怜儿了,东门宛不喜交际是一回事,另一方面便是不需要了,她的身份是顶顶好的,若不是缘分,无需做些违心的事情。

当然这是上一世赵瑾言的想法,今时今日已大是不同。

经由一番介绍才方有些了解,只人太多,记住也只有几个比较突出的。

如此众女子闲聊几番,时有歌舞献来,气氛也是刚刚好。

赵瑾言也是这样觉得的,这里的女子或擅诗,或擅琴,或擅画,附庸风雅也是情趣。

只总有那不识趣的人,把话给说僵了,免不了让她多加打量,还是方才的黄衫女子,她记得是叫夏秋海。

“说来赵小姐家中甚是神秘,不光您我们不曾看过,就是赵小少爷也没见过,听说智商有问题,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