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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去盛家,事实上等到下午三四点才从公司过去。

从盛世国际到盛家老宅车程有点远,司机早早地将车停在大厦楼前等候。景盛并不怎么喜欢自己开车,特别是经历过那场车祸后。

“小叔叔,盛珊在家吗?”并非薄欢小心眼,如果薄欢不是个傻子,她也不至于这样揪着那个很会骂人的女人不放。

景盛交叠着双笔直的长腿,自然而然搭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曲起食指,朝身边女人看了眼才道,“不在家。”

“哦。”薄欢低落的情绪有稍微起伏,抱着怀里的斑点小黄鹿窝在柔软的真皮座椅里。

她安静地坐了会儿,没一会儿捏着小鹿先苦下张脸。姥爷上次把她送回去说了长段她记不住也听不明白的话,反正脸色不好,有几句说得直白,让她以后都别出现在盛家。

景盛多少知道小女人不愿意回盛家,可能孩子都有别扭的时候,而他不想薄欢好起来后怨他结婚太草率。

他看了眼腕表时间,还是让司机过桥后去了趟夕照汀的南城小巷,车停在一排错落的红房子前,不等他开口,女人就兴奋地跳下车。

比上次买的玫瑰饼和玫瑰蛋挞还要多,用加大号的精美包装袋打包好,薄欢跟在小叔叔身后挂着灿烂的笑。

车前,景盛用指腹将她唇角的碎屑刮去,眼中漫上温柔。都这么大的人,试吃那么一丁点还能把嘴巴弄脏,如果不是人来人往的地带,他绝对会直接亲下去,亲尝其中滋味。

上车后和往常一样脱了鞋坐好,薄欢打开袋子闻了闻,真的很香。她又将袋子献宝似的抵到小叔叔面前,“小叔叔低头。”

景盛挑眉,胆子大了,敢对他指手画脚了?却依言低下头,不过是玫瑰的清香过了一道油水烹制罢了,他并没觉得多好闻,相反,他不怎么爱腻腻的味道。

去顺手将袋子夺过来,对她拍了拍没有一丝赘肉的健硕大腿。

薄欢想当然的以为小叔叔想和往常一样抱她,这个动作就暗示着:阿欢,来,坐我腿上。

丢下小鹿,她飞快就移到男人身侧,支起细腿跪在座椅上正要抬起另一只腿跨过去——

景盛再怎么说也是个正正经经的人,做人做事都得对得起那张斯文干净的俊脸。

他是如此正经地对女人说着:“往下面来一点,坐上面不舒服。”

甚至,还伸手托住她的臀.部,护着她后腰让她慢慢地坐到他柔劲的腰腹与腿之间。

不过这样确实舒服了不少,薄欢两腿叠跪在他座位边,隔着好几层衣服的胸口不时地磨蹭到一起,连彼此的呼吸都可以听见。

景盛从纸袋子里取出一个鲜花饼递过去,她张口就着他的手咬了口,腮帮子鼓鼓的嚼动,又低头咬了口。

细细地一个饼就被她咬的只剩一小块月牙形,薄欢正低头要咬过去,小叔叔的手却不老实的动了,她只想吃掉最后一块,忙跟着手移动。

忽的,他将那小块塞进女人口中,指腹刚离开不经意触碰到的牙齿,顺势扣起她的小下巴,吧唧了下去。

淡黄色的夕阳描绘着云层的金边,懒洋洋的落山去,最后一抹不温暖的明亮撒在车窗上,暖了车内拥吻的一对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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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盛家的时候,薄欢半躺在车座里。

一头柔顺的长发散落在男人腿上,鲜红的嘴巴闭合着咀嚼香软的蛋挞。跟猫似的半眯起眼,长长的睫毛时而扑闪,一脸满足。

薛子阳听盛伊说舅妈和舅舅要回来,他早早地在门外守着,都等了快一个小时才看见柏油路上驶近的车辆。

漆黑奢华的车身稳稳地停下。薛子阳看见司机打开一侧车门,他连忙跑去另一边将薄欢请出来。

“嗨!阳阳~”薄欢给薛子阳来了个大抱抱,“你寒假作业做完了吗?”

刚在车上,景盛梳理她长发时可是反复交代她,不许打扰薛子阳做寒假作业。

“早做完了,”薛子阳一拍胸脯,牵着薄欢往前走,“舅妈,我陪你玩吧。”

薄欢却惊讶地看了眼景盛,用另一只手对他比划了个竖起大拇指的手势。

“那开学不怕老师收作业去检查吗?”薄欢低头和小男孩说着。

“怕什么?每次都是他们找我拿作业书去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