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第六十三章 怪物婴孩

安意听到黑衣人叫紫衣少年小公爷,以为紫衣少年是京中某府的少爷公子,可听了卢郎中介绍,才知道人家是混江湖的。舒悫鹉琻

紫衣少年是圣衣门的七爷龚砚遒,黑衣人叫得不是小公爷,而是小龚爷。

倾国倾城的小龚爷没认出安意来,不过他的随从认出来了,飞快地在他耳边道:“她是昨天在街头,讹诈银子的那个女孩。”

安意不会武功,没有过人的听力,没有听到这句令人生气的话。

小龚爷神色未变,眸光淡淡地扫过安意,一个清秀俏丽的小姑娘,没什么出奇的地方,越过她,看向远处。

安意此刻才知,卢郎中这个看似普通的乡村郎中,并不普通,人家是江湖有名的妙手神医,震惊了半天,冒出一句,“师父,您的武功有多高?”

“谁说在江湖行走的人,就一定要会武功?”卢郎中白了她一眼。

安意受教地点头,“明白了,师父是靠医术行走江湖的。”

“喜儿,师父要出趟远门,百草园就交给你了。”卢郎中把一串钥匙递给安意。

“好。”安意没有问卢郎中要去多久,她知道,卢郎中没办法确定归期。

当天下午,卢郎中带着张氏收拾行李,离开了隐居近四十年的井塘村。圣衣门的红衣门主病了,病得很重,小龚爷特意来请他去给门主看病。

没有卢郎中的管束,安意把《药方集解》、《素问》、《灵枢》、《脉经》等书,束之高阁,专心的研究草药的种植和病虫害的防治。

七月二十二傍晚,罗夏妹生下一女。

次日,周氏就收拾一堆东西,跟着来报喜的女婿去看女儿和小外孙女去了。

洗三那天,罗春力驾车,送杨氏等人过去。

罗夏妹的婆婆李氏满脸笑容的迎上来,接过罗家众人送来的礼物,把她们带进堂屋。

屋内已摆上了供桌,桌上放着十几个泥塑神像,香炉里盛着小米,下面压着纸钱、元宝等敬神用的钱粮。

罗夏妹婆家的两个嫂嫂,在灶间里煮面。和李氏说了几句客套话,罗家的人进屋去看罗夏妹和孩子。

周氏陪着罗夏妹在房里,罗夏妹头上裹着毛巾,怀抱着孩子在喂奶,看娘家人进来,笑盈盈地打了声招呼。

安意看到床着也供着两个神像,神像前堆着些油糕。

“取名字了没?”杨氏看了看孩子,笑问道。

“取了,她奶奶取的,叫朵儿,花朵的朵。”罗夏妹笑道。

听这名字,知道方家并没有因为是个女孩子,而慢待轻视,罗家人松了口气。

“先开花,后结果。小朵儿是大姐姐,以后可要帮着你娘带弟弟们喔。”方氏笑道。

安意探头看了看小朵儿,皮肤粉嫩嫩的,长相很安全,很象方三郎。眉眼间看不到罗夏妹一点影子,方三郎的遗传因子太强大了。

坐了一会,出来吃洗三面。给罗夏妹接生的妇人,俗称收生姥姥,她吃过面,洗了手。

李氏上香叩首。

收生姥姥随之三拜。

周氏把将用槐条、艾叶熬成汤的铜盆搬了进来,收生婆婆从杨氏手里抱过小朵儿。

来参加洗三的人,依尊卑长幼,往盆里添一勺清水,再放些铜钱、红枣、桂圆等喜果。

添水时,收生姥姥道:“长流水,聪明伶俐。”

添喜果时,收生姥姥道:“早儿立子、连生贵子、连中三元。”等吉利的话。

洗三的说词仪式都是固定的,其他人参加多次,已不觉新奇,安意是第一次参加,看得兴致勃勃。

添盆后,收生姥姥抱着小朵儿,拿起棒槌往盆子里一搅,“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

收生姥姥解开襁褓,给小朵儿洗澡,刚接触水,小朵儿就哭了。洗三时,孩子越哭越吉利,大家乐呵呵地笑得高兴。

收生姥姥边洗边念:“方家有个小乖乖,出生三天洗个澡,洗洗头洗洗脚,洗去五毒百病消。”

接着用艾叶球点着,用生姜片做托放在小朵儿的脑门上,象征的灸了一下;再拿着用小木梳子,给她梳梳头上的胎发;拿过娘家人准备大红新襁褓,把小朵儿捆好,接过方三郎递来的大葱在小朵身上轻轻地拍打了三下,又说了几句祝词。

方三郎把大葱甩到了屋顶上去。

收生姥姥又拿起称砣、铜锁、小镜子在小朵儿身上到处比划了一下,仪式才算结束。收生姥姥把哭得小脸通红的小朵儿递还给周氏,周氏抱着小朵儿送回罗夏妹身边去。

洗三完了,各家就散了。

过了两天,村里嫁到上塘村的一个妇人,跑来告诉罗氏一个消息,安有年的三儿媳崔氏生了。

“生了怎么也没人来给我传信?生得是男孩还女孩子呀?”罗氏诧异地问道。

那妇人瞄了眼坐在窗边绣花的安意,压低声音道:“那好意思给你传信,生了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不男不女的怪物?”罗氏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怎么会?”

“你别不信,我去看过了,长得坑头孢脑,样子骇死人就算了,下面那里,还裂开这么大个口子,口子里面有个这么长的东西,看到不象是小鸟鸟,上面长了几根黑毛。你讲啰,这不是怪物是什么?”

安意皱紧了双眉,崔氏生得不是怪物,是怀孕的过程中出现畸变的双胞胎。

“现在那个怪……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她婆婆把那怪物放在尿桶溺死了,用竹席一裹,埋在山脚下了。”妇人道。

“溺死了?”罗氏倒吸了口冷气,“崔氏就没拦着?”

“她看到生了个怪物,吓得半死,看都不敢看,躺在床上,就知道没日没夜的哭。”

罗氏叹了口气,“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忍心?”

“不忍心又能怎样?难道真养大那个怪物?我说句实在话,她要不是朱氏的外甥女,她就跟下塘村的余氏一样,早就被休回娘家了。她还年轻,熬过了这个坎,再生几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