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康不敢违逆少爷,起身垂头站在一边。

“说吧,什么事?”

长康猛的抬起头来,眼中那又惊慌又着急的眼神彻底将柳沁惊醒,这才正视起面前的事来,看来长康真是摊上事了。

“我……我……”长康突然不知该怎么说,是借银子呢还是直接求姑娘少爷救人,一时有些支吾。

江离也不催他。

细想了想,如今只怕有银子也未必赎得了人,还是求姑娘和少爷直接救人吧,于是不再犹豫,将小杏的事说了出来。

“你是说那文杏被关了起来,要被发卖?”

“嗯。”长康点完头,又急忙帮小杏辩驳,“少爷,我了解小杏,她决不会做出偷盗之事,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江离凝目蹙眉,虽然觉得这事不那么简单,还是点点头,“你放心,我们一定想法子救她出来。”

有了少爷的保证,长康心中惶惶的不安才减轻些,跟在后头的长兴亦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安慰他不用着急。

柳沁和江离本是要去穆师傅那,自出事之后,柳沁对练武比以前用心多了,但想达到小五的水平,那是想都不要想。

两人在前而行,长兴长康跟在后边。

柳沁偷眼瞄了下垂头耷脑的长康,伸手碰碰江离,悄声问道:“想好了怎么救么?”

江离握住她的小手,眉头稍稍皱起,“不知方府现在让不让赎人,若让一切都好办,若不让。就……”

“不如派个人去试试?”

“嗯,我也是这么想。”

两人商议定,第二日,方府来了位木讷的中年汉子,自称姓文,是府中丫环文杏之父,因家中生计较之前有所好转。特来府中想赎回其女。请府上主家开恩。

文杏的父亲在方府并没见到主事的夫人,只有管家到门口见了他一面,直接以“主家不在不能做主”为由。将他拦在了府外。

管家说完就转身进去了,中年汉子留了个心眼,并没马上离开,在附近转了转。就听得守门的小厮在问一位年纪大的老仆,“赵伯。刚刚说的文杏可是咱家姑娘身边的丫环?”

“打听这些作甚,我劝你小子别多事,小心引祸上身。”

“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嘛。”

“好奇?晓不晓得好奇会害死人。待在府中这么多年还不明白有些该问有些不该问?”

“我……”

“算了,看你小子也是老实的,我就悄悄的说给你听。你可不许再出去乱说,听到没?”

“嗯嗯。”

“我老婆子说那丫头偷了咱姑娘的发簪。被打了一顿丢进柴房里,现今还不知死活,主家怎么可能这节骨眼让她老子将她赎回去,万一传出不好的话儿会影响府上的名声,再者说,姑娘还没解气呢,谁敢这时触她的霉头……”

他们说话的声音原就小,此时越来越小,若不是中年汉子耳朵灵敏,根本听不见。

中年汉子见再也打探不到什么,不再流连,立即回至柳府将事情一五一十的报给柳沁和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