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将至,北方正是种植小麦的时节,同时这个时节也是北方比较多雨的时节,这不,从二十七号开始阳平镇就一直稀稀拉拉的下着小雨,一下就是一个礼拜。

这样的小雨对于即将秋种的农民来说是非常好的,雨下的越多,到时候种在地里的麦子就出的越好,纵然是冒雨播种也影响不了农民们的心情,不过这样的连阴雨对于行人来说就是遭罪了。

按理说阳平镇只是北方华城的一个小乡镇,不应该有多少行人,即便是有也只是当地人,因为这个地方偏僻不说,周遭也多是大山,这个时候正是改革开放之后的第七年,全国虽然开始发展,但是也只是刚刚冒头,即便是一些大城市交通也不算便利,更别说华城这样的小地方了,阳平镇更是不用说,到处都是难走的山路,即便是坐车去县城也要走上两个多小时的山路。

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几天前来阳平的外地人竟然不少,有的是步行者来的,有的甚至开着越野车,要知道这个时候的越野车即便是在大城市也是稀罕物,可是如今在阳平这样的小地方竟然出现了不止一辆。

前来阳平的外地人稀稀拉拉的竟然不少,短短的一个礼拜时间就有上百人,这些人来了之后也不进村子而是直接上了北边的大山,在半山腰上搭起了帐篷,很显然是打算住一段时间了。

阳平是小地方,好多年都没有来过这么多的外人,而且本地人外出的也几乎没有,所以就有村里胆大的小伙子前去探个究竟,想看看这些外地人是来干什么的,可是才走到山口就被几个汉子拦了回来。

当然,一开始这些青年是不服气的,你们只是外地人,刚来就不让我们进山,这是什么个说道,这座山我们从小玩到大了,你们凭什么啊。

不过当这几个青年吃了苦头以后也就老实了,这些青年都是当地的汉子,虽然年轻力壮也有个把子力气,可是那里见过有人一拳能把磨盘大的石头打成碎块的,这一拳要是打在人身上岂不是直接打死了。

外地人厉害,当地人也只能暂时隐忍,反正他们是土生土长在这个地方的,这些外地人总不能呆一辈子吧。

不过也有那聪明的,这些人贸然来到阳平,不让人进山,这山上是不是有什么宝贝?自从小岗村那那个血手印事件流传开来之后,几乎在全国各地掀起了一股潮流,阳平镇虽然偏僻,但是却也并不是没有人听说过,要是山中真有什么宝贝怎么能便宜了这些外地人呢。

这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村子里又有七八个人溜了出去相携向山上走去,这些人都是年龄稍微大一点的,算是有些见识,比起白天的那些愣头青小伙子算是强多了。

不过他们还是小看了这些外地人,天亮之后这些本地人一个不落的回来了,而且个个鼻青脸肿,很显然是挨打了,甚至有人还吊着膀子,可见对方下手不轻。

“爸,你回来了?”一个捂着小腹的中年人打开自家的家门,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院子里,看到中年人进来急忙迎了上去:“他们打您了?”

“不碍事,一点小伤。”中年人轻笑着摆了摆手,不过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狠狠的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痰这才怒骂道:“这些砸碎,下手可真狠啊。”

中年人名叫张怀山,是阳平镇的村民,面前的青年是他的儿子张然,张然的母亲在生张然的时候难产死了,家中也就爷俩相依为命。

张怀山以前上过几年高中,算是村子上的文化人,后来又当过几年兵,虽然还是复原了,但是在村子里还是很有些威望,这些年也不是没人给张怀山介绍对象,不过张怀山怕儿子受委屈,所以一直单身。

这不,眼看着儿子长大了,张怀山看着一贫如洗的房屋总觉得自己这个父亲不称职,所以昨晚也参与了前去山中探望的行动,希望有些收获,可是却白白挨了一顿打。

张怀山清楚的记得昨晚对方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轻飘飘的一掌打在自己的小腹,自己就飞出好远,虽然没有鼻青脸肿,但是此时小腹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不过在儿子面前他还是不愿意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