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地暗,不知过去多久,辛双清才终于从失神中缓缓回复过来,她慢慢收拢衣物,一一穿好,低着头坐在湖边,一言不发。

韩烈抽来上衣随意卷在腰上,半赤着身子,走到背后扶住她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辛双清扭过头,瞧见韩烈,想起刚才连那些从未听过、想过的羞事都做尽了,不由羞愤欲死,只觉得自己是再没脸见人了。

越想越伤心,这个中年美妇,竟像个小姑娘一般,双手掩面,不停地低声抽泣起来。

韩烈是个不太会说贴心话的男人,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痛哭,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只呆呆看着,渐觉不耐。

他索性直接扯过辛双清,又拉开她的道袍压了上去,嘴里喊道:“哭什么哭,烦死人。”

辛双清“啊”的一声惊呼,没过多久又不知是难过还是欢愉的**起来。

……

澜沧江畔,滔滔江水,惊涛拍岸,滚滚向东南而逝,这一日,艳阳高照,韩烈与辛双清携手漫步,游赏着沿途景色,调剂一番心情。

突然间,一道尖厉的哨声从远方山间传来,韩烈顿时止住了身形,撇头望向声音来处。

辛双清疑惑地附随他的目光一同瞧去,皱了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韩烈回过头,朝她笑了笑,伸出右手用力“啪”地一声拍了一下她的翘臀,道:“我等了几天,这四大恶人终于现身了,你且先去大理城等我,我处理掉这边的事情就去跟你汇合。”说话时,他一边手贴着她的屁股蛋轻轻揉捏抚摸,一边又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口。

这种亲昵的小动作这几日来已是常态,辛双清扭了扭身子,虽然还有些羞涩,却已然适应了。

听到四大恶人的名头,她有些担忧,但却不敢忤逆了韩烈的意思,只好点头道:“那你小心些,凡事慎思熟虑,不要忘了还有我在大理等着你呢。”

闻言,韩烈不由大喜过望,心道这几日的调教总算卓有成效,看来辛双清如今基本归心。

感受到辛双清的心意,韩烈又抱过她狠狠啃了几口,再细细安抚了一番后,便让她先行离开,去大理为自己打前站。

接下来跟四大恶人定会有番恶战,辛双清虽是一派之执掌,不过无量武功实在算不得高明。

她比起四大恶人来想必还是差距较大的,韩烈可舍不得让自己第一个女人就这么被打死了。

沿着山路,韩烈向着哨声响起的方向迈着大步急速前进,在拐过一道弯曲的坳口时,却猛地在地上看到两具尸体。

韩烈心中戒备起来,上前翻开一看,面色有些阴沉,自语道:“没想到你们两个也还是叛逃了,终究逃不过一死的命运。”

原来地上躺着的这两个人,竟然是那无量剑弟子干光豪和葛光佩。

故事中他们两个趁着神农帮围攻无量剑时叛逃出派,后被木婉清杀死,现在又不知为何横尸于野。

见葛光佩衣衫凌乱,半裸着的下身上红肿不堪,有被侵犯过的痕迹,嘴角流出暗红色的血迹,分明是被人以掌力透胸,震碎脏腑而死。

而干光豪则是怒目圆瞪,死不瞑目,胸口有两道极深的指孔,看来是被直接击碎了心脉。

韩烈暗道:“看情况,这两个家伙很可能是遇到了云中鹤,倒也可悲可叹。”

看在是曾经同门且无怨仇的份上,韩烈便提起二人的尸体,将他们扔下了一旁的悬崖,以免在这山道上被其他路过的后来人冒犯。同时,他对云中鹤的杀意更盛了,这种没有风度的反派是最令人厌弃憎恶的。

又行进了小半个时辰,韩烈终于隐约听到前方传来人声呼喝,以及兵器交击的动静,脚下登时加速,如疾风般划破虚空,掠起一道道残影。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朗声吟诵着李太白的豪气诗篇,韩烈如飞花落叶般飘零而下,惊动了原本拼斗正酣的几人,他们相继收手,分作两方,警惕地打量着韩烈这个突如其来的搅局之人,戒俱大增,暗自揣度和猜测着韩烈的身份和来意,担忧是对方的帮手。

盯着韩烈如同翎羽般轻巧的身形,一名宽袍大袖,形貌高雅的中年男子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冯虚御风!好高明的轻功。”

冯虚御风是夸张之词,但却是此时对韩烈表现的最好形容。双方在场的众人都不是弱手,见从天而降的韩烈并不是径直落下,而是像被风吹着飘落在地,便明白来者的轻功不仅堪称世上绝顶,内力想必也是相当深厚,若非如此是绝对无力支撑这种行为的。

众人在关注韩烈的同时,他自然也在扫视着场中诸人。

中年男子身旁站着的是三名黄衣军官,其中就有先前见过的褚万里和古笃诚二人,应是段氏一方。

而与其敌对的一方则有三人,其中有一个半老徐娘、颇有姿色的妇人,左右脸上各有三道血痕,估计就是那“无恶不作”叶二娘;另外两个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的男子,各持奇形兵刃,当是四大恶人中排行后两位的“凶神恶煞”岳老三和“穷凶极恶”云中鹤。

只是,却不见“恶贯满盈”段延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