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贪不占,两袖清风的官是好官,可是,如果你只是清廉,却不知道如何发展经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那只能说明,你只是一个好人,而不是一个好官。

说的更严重的一点,这样的官,只是一个懒政怠政,不思进取的庸官。

萧强把夏洛克雪就划成了这一类。

他不否认夏洛克雪是个好人,但他否认夏洛克雪是个好官。

一只军队,怎么能几十年都不提高待遇呢?怎么能几十年都不更新装备呢?怎么能几十年都不改善居住环境,老老实实地住在破房子里呢?

牺牲奉献,只是一种舍己为人的精神,不是自虐,不是自己坑自己,也不是有好日子不过,故意过得惨兮兮的好不好?

海神国没有穷到只能让军人吃糠咽菜的程度,三环之内的上流社会,每天都是美酒加咖啡,你一杯我一杯,为什么保家卫国的军人们,就要过着乞丐不如的生活呢?

夏洛克雪在房间里偷偷地哭了好几回,看上去很可怜,其实,只能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来解释。

接下来的几天里,萧强日出而喝,日落而回,生活过得十分有规律,夏洛克燕不跟他吵架了,反而每天等他回来,都为他备好了解酒汤。

萧强喝了解酒汤,依然是醉醺醺的样子,回到公爵府,最多跟夏洛克燕聊半个小时的天,然后倒头就睡,有时候睡在长凳上,有时候睡在椅子上,有时候睡在地板上。

总之,只要不上夏洛克燕的床,他怎么睡都行,如果夏洛克燕硬要拉他上床睡,他就痛痛快快地吐一场,吐得夏洛克燕都快要吐了,他才善罢甘休。

萧强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的心理有点变态了。

搁以前,他在太古的时候,想上睡的床就上谁的床,想和谁睡就跟谁睡,现在呢,身边的女人比起太古的女人,数量虽然少了一点,质量却是好了很多,然而,他却一个也不敢睡了。

这是为什么呢?

主要是因为,他担心一旦睡了不该睡的女人,会犯错误。

你情我愿,会犯什么错误呢?

你情我愿,当然也有可能会犯错误,搞不好,还会被封印。

所以呢,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管住了自己,不碰这个方面的内容。

虽然,他也因此备受煎熬,但是,总比被封印要好很多。

再说了,除了睡觉,他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他也就慢慢地想通了。

只不过,剩下的这几天里,他真的清闲得有点过分,因为,夏洛克雪突然没了动静,连萧强亲自打造的那个情报系统,都没有新的消息传递上来。

没有新的消息传递上来,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就是,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奇特的事情需要向他汇报;另一种可能就是,有奇特的事情发生,但是却没有人向他汇报。

萧强现在面临的状况,会是哪种可能呢?

萧强自认为,是属于第一种。

他自己亲自打造的情报系统,他自己最清楚,这个情报系统里的人,绝对是他的亲信,绝对是最可靠的一批人。

萧强现在出不了二环,却能通过自己的渠道得到军营里的消息,这就跟夏洛克雪当时不在军营,却知道萧强在军营里做的事情是一样的。

夏洛克雪能在军营里安插眼线,萧强当然也能在一二三环安插眼线。

只不过,这几天时间里,萧强安插的眼线,好像突然哑巴了一样,一直都没有传递消息给萧强。

他每天回公爵府的时候,都会在公爵府大门外的一棵老槐树下撒一泡尿,顺便揭开一块树皮,看看有没有最新的情报传递上来,前几天有,这几天一直没有。

萧强自认为他的情报系统没问题,但是他又隐隐觉得,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一直等到七天过完,萧强把皇宫里能陪他喝酒的人,全都喝成酒精中毒、卧床不起了,他才得到太后的批准,可以重回军营了。

萧强和夏洛克燕简单地告一个别,直奔九环而去。

一进他的中军大帐,他就发现,情况有些诡异。

原先见了他,都喜气洋洋、眉眼带笑的那些女将,今天见了他,个个都面带愧色,好像萧强不在军营的这段时间里,她们每个人都给萧强带了一顶有颜色的帽子似的。

萧强把亚当斯雨叫到了房间,问道:“雨啊,这几天我不在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啊?”

亚当斯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话未出口,眼泪先流了下来:“大帅啊,我对不起你啊!”

咦,难道真的是刚才萧强所想的那样,她们都给萧强带帽子了?

“行了,先稳定一下情绪,说完再哭!”

“大帅,你不在的这几天里,夏洛克雪元帅把咱们账上的钱全转走了。”

恩?怎么会这样呢?

军队的财务系统,不是要由萧强的一支笔签字,才能转钱转款吗?夏洛克雪是怎么把所有的钱都转走的呢?

萧强自从掌控了军队,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为军队筹集的资金,比夏洛克雪掌控军队十几年筹集的资金还多,虽然在前一段时间里,他已经花了一大部分出去,但是,剩下的那些钱,也是一笔巨额资金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被夏洛克雪全转走了呢?

怎么可能呢?

这么大一笔资金,上千万的资金,还有萧强一支笔签字才能动用资金的限制,夏洛克雪怎么就能全部转走呢?

前几天不还听说,她玩不转现在的军队,在房间里偷偷地哭泣呢,这才短短的四天过去,他怎么就这么能耐了呢?

萧强没说话,脑子里在急速地运转,思考着各种可能性,他的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亚当斯雨,想从亚当斯雨的微表情和肢体动作中,看出一些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