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强注意到，梁如凤的眼神中，虽有愤怒，却无恐惧，若不是她掩饰的太好，就是她心中确实认为，她把肇事司机捞出来，是出于帮人，而不是为了掩饰罪行。
难道这两起车祸真的不是她指使的？萧强对自己识人的本事还是有几分自信的，这梁如凤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奸佞邪恶之人。
想起腾飞公司以前的架构，萧强又问了一个问题：“梁如凤，你手上有水云间多少股份？”
“关你什么事！”梁如凤怒气未减。
萧强手指伸向梁如凤的第四粒衣扣：“好好回答问题！”
“百分之十。”
“水云间最大的股东是谁？占多少股份？”
“卢水凤，百分之五十一。”
“卢水凤是你什么人？”
“我大学同学。”
“她现在在哪里？”
“我不清楚，可能在海城，也可能在国外，向来都是她主动联系我。”
萧强心中似乎理出了一点头绪，他伸指点在梁如凤肩井：“如果你不想在下属面前展现一下你红果果的身体，就老实跟我走一趟吧。我只想找你了解点情况，不想伤害你。”
梁如凤活动了一下身体，牙齿紧咬了一下嘴唇，朝着地上东倒西歪的保安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今天什么事也没发生，你们什么也没看到！有谁敢出去乱说半个字，我马上开除他！”
梁如凤起身往外走去，萧强跟在身侧，像是一个贴身保镖，走到公司前台，那位前台小姐看见梁如凤身侧的萧强，惊呼一声：“你……梁总，我……”
梁如凤瞪了前台小姐一眼，前台小姐一个哆嗦，闭上了自己的樱桃小嘴，没敢再发出声音。
下了楼，梁如凤在福特房车前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该不该上车。萧强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梁总，我是个好人，请相信我的为人，我只是想找你问几个问题。”
他说自己是好人？梁如凤心中苦笑一声，刚才在楼上，差点被他弄得与十几个保安坦诚相见，这种人竟然好意思自称好人？可是，看他这笑容，确实也不像是坏人，唉，要死要活就这样吧，先上车再说，即便发生什么，也比大庭广众之下丢人要好点。
车门缓缓地关上，萧强坐在梁如凤对面：“梁总，你是个聪明人，我的兄弟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只剩下最后一线生机，三天之内，若是找不到方法救他，可能从此阴阳相隔，我看这事确实与你无关，但我需要得到更多的线索，我希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家合作愉快。”
梁如凤默默地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宾主双方在和平友好的气氛下展开了富有建设性的会谈。
八年前，水云间还是一个濒临破产的小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