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走后,张馆主留下六名弟子给然儿,带着其他人,没吃早饭就要回去。然儿赶忙拿出一百辆银子来,张力却说什么也不收,好说歹说,才按每人每天五百铜钱,收了然儿四十两银子。

自从来到竹林山庄,葛壮一直一个人在茅屋那边养病,昨天夜里突然被张大柱领到三间瓦房中,见大小姐家的两位两位长工也在,尽管心内好奇,只是葛壮跟在谢雨身边做了多年长随和管家,自然知道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的规矩。半夜听到小楼那边传来吆喝声和打斗声,葛壮心里多少明白了些。

天亮后,才听张大柱说:

“葛兄弟听到夜里的动静了吧?”

“听到了,是不是家主带人来了?”

“是的,来了十三个人,跑了两个,其余都被捉住了。”

“家主呢?大小姐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谢雨已经被然儿放了,其他人还在。”

早饭后,葛壮又被送回两间茅屋中《 。过了一天,夏村的李郎中再次来给葛壮诊脉开方。葛壮问李郎中道:

“郎中大哥,我这身子到底是怎么了?”

“因伤寒引起的毛病基本好了,只是还有我看不透的怪病,如果不能根治,大兄弟别嫌我的话难听,怕大兄弟过不了今年的冬天。”

“既然如此,还不如早一点死去,说句实话,这十几年来,我早就受够了。”

“先别灰心,还是让然儿再请高明的大夫来看看,我看不透的病,不代表别的大夫也看不透。”

李郎中给葛壮看完后,把药方交给旁边的张大柱,就来到然儿这边,把葛壮的情况说了。

“李郎中,你估计葛大叔得的是啥病?”

“有些中毒的迹象,却有看不出是重的什么毒。”

然儿想了想,如果是老猫沟王家人在谢雨授意对葛壮下毒,倒也合情合理。便对李郎中说:

“李郎中可知道附近有没有善于解毒的大夫?”

“西泠湖畔有一位孙姓大夫,善于解毒,然儿可以请他来看看。”

付了诊金,送走李郎中后,然儿来到茅屋中,问葛壮道:

“葛大叔仔细想想,在老猫沟王家,他们可曾给大叔吃过什么比较特殊的东西?”

葛壮地头沉思了会,抬起头来,对然儿摇了摇,说:

“大小姐,葛壮想不起来曾经吃过特殊的食物,葛壮常年在外,一直十分在意。不认识的食物,轻易不会入口的。”

然儿也知道葛壮不是个莽撞的人,便嘱咐葛壮道:

“大叔仔细养病,回头我派人到西泠湖畔再请别的大夫来看看。”

人都有求生的本能,见大小姐对自己的病如此上心,葛壮似乎看到了希望,不由对着然儿深施一礼,嘴里说道:

“葛壮给大小姐添麻烦了。”

“葛大叔前往不要客气,在这里就当是在自己家里就好,有什么需要的,就找张大叔。”

然儿本想当天就派人去西泠湖畔请那位孙大夫,不过,转念一想,王府的人差不多这一两天就到了,还是等安顿好来人再说吧。葛壮已经病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三天两天的。只是让然儿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早晨刚吃过早饭,葛壮在张大柱的陪同下,来到然儿的小楼。进门,葛壮噗通一声就给然儿跪下了。然儿赶忙让张大柱把葛壮扶起来,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