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项链,简然惊呼好像被吴浅深顺手扔到什么地方了!

她懊恼的跺脚,实在是对那个地方有心理障碍。

应该是鬼迷心窍,她重新跑回医院,居然又开始心跳加速,脸羞红的像红布,看到她这样,吴浅深一定会对她冷嘲热讽。

人不仅来了,而且还很想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早上她偷跑掉他有没有生气。他的胃需要好好调养,不能发脾气。

这次她没找错地方,吴浅深的病房就在浅墨的隔壁,难怪她在普通病房找不到他,也难怪昨晚过来看浅墨会被他碰到。

胃穿孔住院,也不晓得好好照顾自己,她跟他离婚他不去追她回来,喝酒折磨自己算什么?Jessie还怪罪她,因为她不接电话才导致吴浅深胃出血转化成胃穿孔要动手术,其实、她也很内疚的跬。

医生的话她都听见了,唉!简然叹了口气,她自己应该没什么机会照顾吴浅深了,希望他将来的妻子能照顾好他。

她?

应该也不会再跟王由伦结婚。

简然终于姗姗而来,可是病房里什么人都没有。她跑去护士站,给她得回答是吴浅深出去了!

“他不是病号吗?怎么能随便离开医院!”而且他身上的刀口还没完全愈合,难道出了什么急事?

“吴总好像有急事,请示了主治医生。”

看着护士,简然着急的闪烁着大眼睛,想打电话才记得自己新办的手机卡还没有装。

她焦急的等待电话接通,紧张的想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那边一直没有人接听。

简然急的又跑到浅墨的病房,问看护有没有见到隔壁的男人过来过?

这个看护了解些,说浅墨的哥哥下午来过,晚些的时候匆匆出去了。

简然耷拉着脑袋要走,看护吞吞吐吐又说自己听到吴浅深接了通电话,她听的也不很清晰,大概是他去接太太,还有怀孕、不放心之类的话。

以为说的是自己,而后面的怀孕让简然欣慰的大眼睛瞬间熄灭了所有的光芒,死灰般的寂寥,半响,她张了张干涩的唇,喉咙里发出一个沙哑的音节。

“你、你知道他有太太?”她不知道他嘴里的太太指的是谁?她以为是她,好像是她会错意了。让人尴尬到难堪。

联想到自己见过的庞飞儿,简然敛下眸,试图遮住眼中即将流出的泪水,苦笑了一下,问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

她天真的以为他说让jessie来接自己,虽然她跑掉了,可是她不相信他嘴里的太太会是别人,他说等自己来接他出院一块回家,结果他还是选择了更重要的人。

简然的脸充满着楚楚可怜和淡淡的哀伤,终于眨动了一下眼眸,她努力给看守笑了一下,悄悄的走了。

此刻,她才明白一件事。

她整个下午魂不守色,跟王由伦时的战战兢兢,全都因为她惦记着那个男人,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就算她不出现,在她以为他会等自己到来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令自己心死的绝望。

如果,简然在构想一个如果,她出现在思南公馆会是什么场景。那里曾经是他们的婚房,也是她认为他们唯一可以称作家的地方,如果那里出现了另外一个吴太太,是不是她就能狠下心来,从此不管他的死活。

……

时间倒回五小时

吴浅深难得编了一条十分甜蜜的简讯发给简然,“脑子里一天都是你的影子,身上的过敏还痒不痒了?晚上给你擦药,爱你!”

等到四点半,见简然还是没有回音,他忍不住了,命令jessie去接简然过来。

五点钟,jessie来电说简然不在事务所。而且、电波那头,他吞吞吐吐的,事务所的人说简然男朋友来过,两个人一块出了门。

顿时,吴浅深的脸色变得难看。他黑色瞳孔倏然一缩,黑眸中闪着危险的火苗,他的面色也陡然变冷了,冷冷的命令jessie再等一会儿。

六点钟,简然的手机始终无法接通,吴浅深按了呼叫,说自己有事要离开病房,而且必须。

他必须马上知道简然在哪里,必须。

在事务所的楼下,他打电话给王彬郁,让他查清楚王由伦在什么地方?他刻不容缓的要知道简然是不是跟王由伦在一起,此刻,不知道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简然没信心,重新拥有后的空洞感吞噬着他,让吴浅深面色如同结上冰霜。

晚上十点,王彬郁用一种很不肯定的语气,说王由伦在家,至于他家里有谁,他不能打包票,因为电话里听起来王由伦声音像喝了酒很兴奋,而且家里有女人的声音。

吴浅深的大手陡然攥起,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急拐弯轮胎地面发出巨大的摩擦声,刺耳而粗粝,他的眸光变得锋利而犀冷,倨傲的下巴僵硬。

32层的窗户在鹅黄的灯光下投射出一片光影,仿佛有很多气氛微妙的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