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全家人最全的一次,为了快,我妈妈和viola一起做了火锅。。 更新好快。

我爸爸‘精’神好一些,和我哥哥一起下棋。我陪着lris摆积木,间或帮他们两个出馊主意。

然后开始吃饭,桌子有点小,大家挤在一起,感觉就像在过年。

我们家历来都是我妈妈不动筷子,全家人就都不会动。但我妈妈始终没有动,直到连lris都安静下来,才笑着说:“不管怎么样,暄暄跟妍妍都回来了,咱们家今天……”她说到这,眼圈红了,我拿手帕帮她擦着眼泪,她躲开了,扶着额头,久久都没有说话。

我们都知道,今天不是最好的一天,然而这样的团员或许不会再有了。

我们想开开心心的,却还是一起哭了。

开席之后,我爸爸坚持要喝点酒,为了这个跟我们发了脾气。我妈妈终于决定让他喝点,除了我哥哥和lris,别人都陪着他。

我爸爸喝多之后,话就多了起来,不停地说着我们小时候的事,还说起当初反对我哥哥跟viola,‘混’沌着眼睛,叹息着说:“我这个父亲当的一点都不称职,该反对的没有反对,该答应的又没有答应。”

我哥哥离他最近,‘摸’着他的背安慰他,他抬头看着他的儿子,看着他空‘荡’‘荡’的袖管,用手‘摸’了‘摸’他的后脑,转头问我妈,“咱儿子好不好?”

我妈妈点头,“好。”

又看向我,“你哥哥好不好?”

我也点头,“好。”

又问viola,“暄暄好不好?”

viola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好。”

lris不等他问,就搂住了我哥哥的腰,把脸贴在他怀里,‘奶’声‘奶’气地说:“我爸爸是最好的爸爸。”

我爸没说话,握住了我哥哥的手,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脸,眼泪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来。我连忙起来,跟我妈一起抚他的背,帮他顺气,而他泣不成声,哽咽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中发出来,就像一头受到致命伤害的野兽,“我的儿子这么好,长得这么高,能说会道,聪明伶俐,从小什么都比别人好,不用我‘操’心,懂事……我救了一辈子人,怎么就一点也没给他积德呢!”他抬起头,挣脱了我妈妈的手,拍着‘胸’口,恸哭失声,“你怎么就不知道回家呢?你爸是医学家!我治好过癌症啊!傻孩子!我的傻儿子!你还不到四十岁……爸心疼你啊!儿子!”

这天我爸爸喝了很多酒,一直哭,我们全家人也止不住眼泪。就像我爸爸说的,他跟我妈妈研究了一辈子植物,提炼了那么多‘药’,却救不了我哥哥。医者不能自医,他们心里已经痛得不行,全都已经白发苍苍。

viola和lris去照顾我妈妈休息,我收拾了餐桌,看着窗外开过来的劳斯莱斯。没人下来,但在催我回去。

我没有搭理,去了我爸爸的房间,他还没睡,握着我哥哥的手,一言不发地流泪。

我不敢进去,我知道他跟我妈妈心里都是怪我的。他们当然要怪我,我也怪我自己。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可我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如果得癌症的是我,一切就都解决了。

我哥哥出来时,我还站在‘门’口。他出来时眼睛依然是红的,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我的头,说:“爸爸只是喝醉了,你别多想。”

我过去抱住他瘦弱的身子,想说对不起,又怕让他更难受而不敢。只好这样抱着他,叫他,“哥哥……”

他没说话,‘摸’着我的背,就像韩千树每次安慰我时那样。我哥哥走后,我还有他,也是他让我相信我哥哥还活着,可现在我都没了。

我什么都没了。

我跟我哥哥回了他的房间,这扇窗和厨房的窗户在同一方向,他坐下时看到了外面的车,问:“他让你回去?”

“不知道。”他今天已经运动太多了,我扶着他,说:“你躺下吧,我去给你倒点水。是不是还要吃‘药’?”

“等下再吃。”他躺下了,微微地皱了皱眉,脸‘色’开始变差,“算了,现在吃吧。”

我去给他拿了‘药’,扶着他吃了,他缓了一会儿,脸‘色’渐渐好了些,朝我笑了一下,说:“你走路都飘了,不回去就去睡一会儿。”

“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那上来吧。”

我爬到‘床’里面,轻轻地抱住他,很是不放心,“这样碰你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