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已经知道了。

那我就不要再装了,“我女儿真的已经没了?”

“嗯。”

“是你干的?”

他没说话。

如果不是现在我要偷证据,我绝对已经告诉他,我觉得音音不用我来教。因为我、我哥哥还有韩千树,到如今都被他弄得非死即伤,孩子也被他害死,倒是他繁盛过得逍遥。我为什么要教音音?我有什么资格教他好?他就应该跟繁盛一样活着,跟他一样做人生赢家。

我问:“我能见见韩千树么?”

“能。”他叹了口气,说:“我真的不介意家里多个小女孩,只是那孩子真的有病。他也很难过,但这是没办法的事。”

“你现在已经脸皮厚到被揭穿依然能继续说谎了。”

他笑了起来,“我还真思念你这样子,至少现在上床能湿了。”

呵呵。

“我也蛮想再要个孩子,不过医生说你剖了两次,不好再生了。”

“找代孕。”

他笑了,“音音已经很难管教了。”

我又想到了小女儿。音音好歹都还在,现在我全部的希望都在韩千树身上,真的好不安,“我什么时候能见韩千树?”

“身体养好再说,而且现在舆论整天吵着要判咱们入罪,把你我的事挖了一些出来,你们家那边整天都有记者,司法那边也很想抓你呢。”

“你干嘛这种表情?”

“我替你觉得可笑。”

“我不管舆论不舆论。”我已经懒得去想可笑与否那种事,想了也没有意义,“我要见韩千树,立刻、马上。”

“好,我这就派人约他时间。”

下午,我们搬回了之前住的小房子,其实还是我失忆前住的那里,只是重新装修了,是我喜欢的样子,豆沙绿的墙壁,白色的家具,看上去很清新。

我俩把音音送回房间,他很累了,已经先睡了。繁盛这次对我解释,“大房子在重装,你有什么喜欢的风格没有?”

那种房子的装修一动,就得全动。而且我跟繁盛之所以顺利杀了林至美,就是利用了设计中的弊端,他这次肯定要修改。

“装得豪华点。”我是比较喜欢住这里,因为如果他收拾我,我还是有点机会跑。

“我哪有那么多钱啊?”

“那你问我干什么?”

他笑着扶住额头,“还是失忆了可爱一点。”

“说起这个。”他可真无能,“不趁着我失忆好好表现,赶紧拉点印象分,居然还强暴我。这种好机会如果是我老……如果是千树,绝对不会逼我流产,这样就算我想起来,依然要念你的好,还要纠结一阵子。”

他嗤之以鼻,“我没那么没骨气。另外现在我才是你老公。”

“你只是太怕吃亏。”他从来都算计得那么精。

“因为你靠不住。”他依然不生气,毕竟这么多年,我始终都在挖苦他,他也始终都在背地里使阴招对付我,“况且自己的孩子死了,你看起来也不那么伤心。”

“我觉得我前夫比你棋高一着。”

他冷呲,“我也有这层担心,所以还在想要怎么才能让珍珍交代。”

“你把她怎么样了?”

“无凭无据,只好先软禁啰。”他微笑,“但你放心,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出来。你女儿真的已经死了,真的是得病。”

我盯着他,克制不住地发抖、攥紧我的拳头。我知道他刻意激怒我,恨死了他这幅嘴脸,“如果她真的死了,我立刻就杀了你!”

“你又不是没试过,别抽自己耳光了。”他丝毫不惧,“那样也恰好证明了你根本就不用教音音,他做你这种人就永远都斗不过我,被我弄得家破人亡,最后还要搭上自己的命……”

我忍不住了,扬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

眼镜被抽到了地上,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冷冷地瞥着我,“你这辈子永远都只会这么想我。”

“对,你觉得不满?”

他侧过了脸,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