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抓了你几个人?”

“不用你管。”他依然不冷静,“你让他放了。”

“我问问都不行?”我决定拿捏他一下,“你不说我就不告诉他。”

“你!”

“还有音音得了什么病?”

“这也跟你无关。”他气呼呼地说:“反正需要你的时候你也不在!”

他还能虎虎生风地生气,证明音音不是大病,“感冒了?”

“跟你无关!”

“中暑?”

“徐妍!”他怒吼,“你现在立刻给他打电话先放人!”

“那他抓了你几个人啊!”

“三十四个!”

这么多!进拘留所了?

于是我说:“听起来也不多啊。”他小弟多着呢。

“徐妍。”他的声音阴了下去,“那些地方zf全是流氓!你再拖延一会儿,女的被*男的被剁手跺脚我就给你们全家送白刀子!”

我愣了一下,虽然很疑惑,但还是说:“我现在联络他。”

连忙挂了电话给韩千树打过去,把事情说了之后,他说:“好,我去安排。”

我唯恐耽搁时间,便没有问他。刚挂不久,繁盛又打来,问:“你跟他联络没有?”

“嗯。”我说:“你等着吧。”

他停顿了一小会儿,声音里那种惶惶不安的急迫感少了许多,“两小时之内我要知道他们平安。”

“你的人被哪边扣了?”

“你不知道?”

“光顾着帮你放人,还没来得及问。”

“好几个国家。”他冷呲,“这么点小事,还至于这样大动干戈。”

“谁让你不接我的电话。”我对他话里草菅人命的含义十分不满意。

他提高了音调,“你之前不也没接我的?”

“你明知道niclas是我的朋友,还接这种单子,我们不收拾你收拾谁?”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每一笔都过问。”

“让你帮忙抢几十亿,你告诉我你不过问?”

他没说话。

明显是觉得我之前不接他电话,怀恨在心,想借这个机会将我们一军。

他嘲讽地反驳,“我做的就是这种生意,我为什么不能接?倒是你跟你老公不是慈善家么?怎么也像黑帮一样把人绑起来跟我谈判?”

“没办法,”听他这么说,我也非常惊愕,但我在他面前不该流露出半点不适,“谁让他们犯法呢?法律是干什么的?就是对付犯人的。”

诚然有些国家的法律是很强盗逻辑的,会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把人关起来,但那又如何。我们是合理的。

“呵,找那种不经过审判,一声令下就要杀人的国家办这种事。”他显然已经气疯了,说出了愤青式的台词,“流氓行径!”

“人家再流氓也是合法机构。”虽然我也觉得这样的政权非常流氓,但对付他恰到好处,“况且这不叫流氓,这叫霸道。”

“真……”他说了一个字,突然停了,随后猛地发出一声低吼,震得我耳朵发麻,“死了五个!”

“不知道。”

繁盛已经崩溃了,“既然是交易凭什么杀我的人!”

“我不知道。”这事儿可不能乱承认,但我估计是真的,韩千树果然是发怒了,“这是你的事。”

他命令道:“把你老公的电话号码给我。”

“不给。”

“徐妍!”

“不给,你们谈判是怎么谈的?你找帮你传话的人啊!”

他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我怀疑是摔的。

我连忙打给韩千树,他接起来,好像在路上,“怎么了?”

“繁盛说他的人死了五个?”

“哦。”他淡淡地说:“我知道。”

“那,”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便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在路上了。”

“那你小心点。”我说:“他快气炸了。”

“嗯,放心。”他吻了吻话筒,依旧很温柔,“我饿了,老婆。”

“我让厨房给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