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举着啤酒,干了半瓶。

繁盛放下酒瓶,说:“我刚刚去买东西时,在收银台听到有人聊天。”

“聊什么了?”

“用中文聊你。”他认真地说:“一位老先生和他妻子,年纪很大了。他们不会说德语,英语也不会,我还帮他们翻译了。”

“聊我什么?”

“好像是要找你,是你熟人?”

我没吭声。

韩千树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他父母?”

繁盛看向了我。

“可能是吧。”我真不希望被我猜中,想到就反感,见繁盛一脸茫然,便说:“他是留学生,还没入籍,靠lisa拿到了蓝卡。现在他进监狱了,蓝卡可能被取消,出狱之后可能要被遣送回国。”

“那找你做什么?”

“不知道,希望不是找我。”

这晚,我多喝了一点酒,把答应繁盛的性生活给忘了。

半夜醒来,发现繁盛不在房间里。

纳闷,他已经第二次半夜溜走了。

我摸了根烟,点着了,出门去找他。

书房门口亮着蓝光。

我顺着门缝,看到繁盛坐在电脑屏幕前,打印机静默地印出了一页页彩色的文件。

他在做什么?

我有什么机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让我生出了本能的警戒心。我并不了解繁盛,而他对我已经十分了解,这种感觉再次令我不安。

既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觉得别扭,我还是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