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我跟他相处了三个多月了,对他有点了解,“我不怕男人没事业心,反而怕他事业心太强。”

他捏着香烟,扶了扶眼镜框,想了一会儿,问:“你爸爸事业心很强?”

“还好吧。”我觉得这种东西是天生的,“他和我妈妈都是植物学家,常年在森林里。也许有这方面的原因?我希望家里每天都有人在,就像你我现在的样子。我负责养家,男人负责在家。可男人骨子里都不会这么没追求。”

他呆呆地摇头,“我就没追求。”

我需要的不过是个老实巴交的保姆男人,完全达成我的条件,意味着他无法在社会上立足。

我觉得繁盛这人不错,虽然宠坏妹妹,但至少很有担当。

他现在乖,只是还年轻,和特殊职业的习惯。

我俩相对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忽然说:“你前任看上去不是个好人。”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知道他只是安慰我,毕竟我是他金主。

可我还是很爱听这种话,总是避免不了这种俗气。

“我看了审判的转播。”他自信地说:“他目光躲闪,语句含糊,在提到与利益有关的话题中,眼睛立刻就跟过去。讲话的主要逻辑是推卸责任,人格有问题。”

我开始重新看待他了,“你好聪明啊。”

他龇起他的小白牙,得意地说:“马马虎虎。”

“你是什么毕业的?”

“国际法。”

“硕士?”学法律在欧洲很吃香的。

“博士,不过证书还没收到,但我肯定过了。”

“好牛啊你。”才这么年轻,好神奇,“那你干嘛做这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