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增加了这最后的一道门禁系统,可看样子,这道门禁才是除携带通行证以外不准入内的最为严苛的关卡,甚至守卫会对前7道门禁的防伪系统再次核验,杜绝了任何弄虚作假的可能性。

可偏偏,身边这人一副对当前处境丝毫无所觉悟的模样。

我不禁奇怪,他会不会淡定得太过分了。

“喂……”我拉住他,忽然停下脚步。

“嗯?”司天浙回头。

“我们,不要进去了,”我看着他,“回去好么?”

他唇角牵起一缕和风微雨般的笑意,“你在担心?”

“是啊,”我没好气道,“担心你们火.拼起来伤及无辜。”

他弯下眉梢,深色眼瞳里有如倾倒进果酒,氤氲着甜意,“相信我,知道么?”

转而间,我已经被他牵到门口。

“通行证。”男子寒霜般的面孔透着一丝不耐。

司天浙伸手进口袋里。

好吧,如果他掏出一把枪,我就躲到他身后。

然而,最后他却拿出了枚徽章一样的东西。

男子接过古老的银质徽章,看了一眼,又抬头看看司天浙,面上难得带了些内容。

他叫过身边的守卫,耳语几句,将那枚徽章交给他。

守卫带着徽章匆匆离去,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男子露出礼节性的笑意,“先生、小姐,请稍等片刻。”

“好。”司天浙说。

不多一会儿,守卫赶了回来,他把徽章交还给男子,点了点头。

男子将徽章递上,言语间竟多了丝恭敬,“抱歉,久等了,请进。”

我由始至终都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即使跟着司天浙来到了教室后排的座位上,我还是不懂,到底这块徽章有多大的权利,能让门卫连我的通行证都不用查看就大方放行——仅仅是因为我跟在司天浙身边。

“想知道这是什么?”司天浙将徽章把玩在指尖,似笑非笑地问我。

“所以,擦三下它就会自己告诉我么?”我歪歪头,接过徽章。

他失笑,“没有拉丁神灯那么神奇,不过,它确实是块特殊的通行证。”

“哦?”我更加觉得好奇了。

“你看这上面,”他示意徽章上部雕琢的一片广袤森林,像一丛流动着的音乐,“这片森林就是取自著名的维也纳森林,当年,维也纳政.府想要为世界音乐之都设计一枚独一无二的徽章,作为维也纳城市的标识,于是请来四个世界顶级设计师,但是设计出的作品都不尽人意。最后,他们想到了时任维也纳音乐学院音乐戏剧艺术系教授的弗伊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