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你出来!”苏闲正要进门,却正好撞在往外走的离渊身上,她的身子软软的,往他怀里撞,他本能反应便是将她抱紧,许是难得她投怀送抱,他脸上有了笑意,“怎么了,可是谁惹你生气了?!”

“你放开,放开!”苏闲使劲地挣脱他的怀抱,气得满脸通红,“谁还能惹我生气,除了你还能有谁惹得了我。”

离渊一时不明白他哪里又招惹她的,可是看着她似乎真的生气了,仔细回想了一会也想不出来,不禁拧了拧眉,柔声问:“我哪儿让你不高兴了?”

“竟然让我住你的寝室——”苏闲气得脸色有些红,挣开他的怀抱退了几步,一条藤条出现在她手中,看着就要动手的样子,“我今天听到别人说我是个艳姬,生得勾魂,蛊惑了他们年少不知事的郎君少主,我很不高兴,陪我打一场。”

“阿闲——”离渊脸色一变,躲开了她甩过来的藤条,见苏闲这会当真生气了,也不敢儿戏,忙是解释,“阿闲莫恼,且听我一言......”

“谁要听你说话,我......”她并没有要责怪离渊的意思,就是心口的一口气堵得荒,离渊这样的人,一向随心惯了,至于什么礼法和世人的看法都不放在眼中。

虽然苏闲也不在意天下人对她的看法,但她也不是随便的女子,这样子与同床共枕又有何区别,师姐曾说过,只能和自己心爱的男子才可以亲近,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才算心爱的人,而且此时她对离渊还没有那种心恋喜欢的爱意.....他竟然让她睡在他的榻上。这让她心底很是委屈,心口堵了一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

打一场,等她泄了这一口气再说!

“阿闲.....”离渊叹了口气,知道这会苏闲真的气了,想要抓住她的手,可是被甩过来的藤蔓险些打中。如今的她正在气头上。完全不想听他说话嘛。

离渊再叹一口气,又不敢真动手,生怕伤了她。而且此时,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这样想着,只能躲着她的藤蔓。等着她累了,气消了。然后再说。

......

早晨的露珠凝结而落,院中的清扫落叶的声音沙沙,似是风吹动竹林,带着悠然安适的静谧。风中藏着竹香,让人心神安宁。

达奚越由婢子仆妇扶着进了流云阁,看着院中的花朵依旧动人。在风中摇曳生姿,醉人的清香如梦幻。不禁地升起了几分欢喜。

“也不知那位女郎如何了?!渊儿这孩子也真是的,身为郎君,竟不能保护好自己喜欢的女郎......”

一旁的仆妇笑了笑,目光之中有了忧色:“夫人莫要担忧了,主要是郎君无事安好。”

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女郎,哪里能和郎君相比,只要郎君安好,至于其他人,死活又有何干?!郎君身份尊贵,怎么是一个随便的女郎能配得上的!阿宁说的对,不过是个不知耻的女郎,迷惑了郎君,等郎君清醒了,定然没有什么好下场。

“渊儿的性子你也见了,我琢磨着哪里有能入他眼的女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性子......“达奚越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腹,嘴角扬起一些甜蜜的笑,不管如何,总是她的孩儿,她总是希望他安好,只要安好,一切都好。

这个问题,仆妇倒是没有回答,郎君虽然性子冷,但是什么要什么样的女郎没有,为何要娶一个不明来路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