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回到房中,杀手正在脱衣服。

“……这是我的房间。”杀手赤着上身,无奈地提醒道。

“我刚看了血腥场面,好怕,需要阿旻陪着才能睡着。”教主径自趴到床上,抬起脸看身形漂亮的杀手。

“你身上带着血,就往床上跑?”杀手嫌弃道,一步一步走到教主跟前,打算动手把他扔下去。

“不是我动的手哦,我是很尊老敬老的。我已经把外袍扔掉了。”教主伸长胳膊,拉着杀手,让他坐下。“丐帮帮主清理门户,把袭击我们的九袋打死了。”他把脸贴在杀手小臂,像是寻找一个依靠,“活那么大岁数,也会走错路,不是嘛?”

杀手咽了咽喉咙,涩声道:“那是他罪有应得。还能让他一个人害死一个帮派的弟兄吗?”

教主闭上眼,轻轻蹭着杀手:“是啊,我觉得做的没错。可那群老头都哭了……”

杀手沉默。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会高兴?”教主问出这句话,却没得到回应。他松开杀手,翻出了窗户。他希望自己死,何必自讨没趣?

表示自己累了的教主赶走了在他房里守株待兔的妖精,昏昏沉沉地睡了。梦中,他的梁旻以各种样子撩他,逗他,他们亲吻、拥抱……

头好晕、身子很沉、很热、很空虚……他是一个懦弱的凡人,还是那个堕落的魔头?他渴望心爱之人的感情,还是无边无尽的肉-欲?他挣扎着,克制着,又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地打开禁忌……

杀手看着那仿佛离水之鱼般的教主,眼神忽明忽暗,不知在作何打算。短剑已然握在手中,现在刺向他,大抵能够成功?

“梁旻,阿旻,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他把自己撕扯得半裸,又缠着被子乱扭……

杀手的脑海里多了一幅画面,这个男人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又傻又乐呵地跟自己腻歪。

“梁旻……我受不了了!我……想要你!”他将自己绷得像热锅上的虾子,修长的手指向身下探去,满脸的潮红像喝醉了酒,糜怡的香气暗示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系统: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昨夜仿佛他在身边。

教主惺忪着睡眼,坐起身。掀开被子,发现有血……妈呀!什么情况?顿时精神了。

系统:你家男人给你泻火,献了身子。

倪隽:……真的?

系统:这还用得着骗你?

倪隽:可惜我不记事儿……等下,他为什么?

系统:发现自己也有受虐倾向?

倪隽:“也”?

……

护法:“教主,您昨晚太响了!”

四使:“教主,您太爷们了!”

四姬:“教主,您好坏……”

童子:“教主,您昨个忘记沐浴了。”

杀手,去哪里了?

城外,红云等到杀手,一脸担忧。“你不要去比武!你又不是他魔教的人!”

杀手摩挲着他的剑,回忆着昨晚那人各种不同的表情。“我是谁的人?我欠他的命,我得还给他。”

红云咬着嘴唇,恨其鬼迷心窍:“你这样对得起阿姐?对得起……”我?

杀手笑,像是冰原上盛开的白莲,清冽而又美丽:“他会帮我照顾好他们。红云,你要照顾好自己。”他只是一个贱命的杀手,他没那个资格去保护别人。

三世情缘,可换生死相伴。他与教主的牵绊,应当比三世更久远。来不及从一开始就喜欢你,至少能够,带着爱你的心死去。

比武开始。

二护法、四使、四姬再逗逼,也是传说中的厉害魔头,的的确确不是善茬子。

左护法控制不住自己,把教主的警告当成了耳边风,照旧杀了一个又一个对手,还想对尸体做不敬之举,差点被群攻围殴而死。

右护法抑制不住对俊美和尚的喜爱,把归义寺的弟子当成热恋的对象撩骚。无论出什么招,她都用胸来挡。观众觉得她无耻,她却自我陶醉,觉得每一次撞击都是恋爱的火花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吃”有些变态,总趁机把对手的某个身体部位咬下;“喝”不知从口中喷出的什么东西,把人家的外露肌肤腐蚀得跟鬼一样;“嫖”善用床上技巧把人缢死;“赌”自作主张地拿人肢体下赌注,把擂台弄得像凶杀现场……

听上去很有文艺气质的“琴棋书画”也是一样的德性,把才艺当成杀人的手段,令人无法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