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你的冰渣碎了一地!

杀手,我们还没发展到这一步!

杀手,你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那么问题来了,倪隽一度认为没觉醒的主角无法等同于梁旻,那他现在应该怎么办?原著中的教主行事诡异,他为了让杀手沉沦,将第一幕中的浴友们赐给了他泻火。倪隽是万万想不开这么干的,即便他还是无法将他们等同。

哎哟喂,老子撩你的时候,你横眉冷对;现在老子想冷静下来,思考一下身与欲的高深问题,你的咸猪手是不是太随便了一些?说好的只会杀人呢?

咦?手……这样勉强可以吗?

正心情复杂地捣鼓,杀手眼中的红潮退去。“你这是干什么?”

力度失控,惨事发生……教主捧起池水“毁尸灭迹”。“听说这样可以疏通身心淤塞,于习武大有好处。”但是又怕“误人子弟”,急忙补充:“但切记不可频繁尝试。”

系统:你现在再对他进行青春期教育,一定受欢迎了。

杀手懵懂,但不代表没有羞耻。他也不擦身,就直接披上衣服,径自走了出去。

扁着嘴的教主疲惫地仰躺在池子里,希望温热的池水慰藉他冻伤的心灵。

杀手行色匆匆地穿梭过山林、官道和农田,抵达一个破落的村庄。满目疮痍,令人唏嘘,杀手走在黄土厚铺的路上,心情低荡。小孩的嚎叫惊醒了陷入深思的杀手,他一个闪身,朝自己最想念也最情怯的熟悉地方奔去。

“混蛋,你放开我阿姐!我跟你拼了!”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憎恨又绝望地摸起锄头,朝着推搡他阿姐的黑衣人扑过去。当啷一声,截断的木棍窝在他手里,锈钝的锄头镶在了屋梁上。

“跟我走,或者见阎王,选一条吧!不要让我再说一遍!”蒙着黑布的男人毫无疑问是个狠茬子,可当阿姐的她哪有什么好选的?被带走,姐弟俩从此失去自由,那个寡言少语的孩子恐怕会陷得更深啊……

“这和之前说的不一样!凭什么带走他们?”杀手矗在门口,将白晃晃的阳光挡在屋外,好像自身就是黑影。

黑衣人挣开蝼蚁似的姐弟俩,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冷酷话语:“你以为你是谁?”

杀手的武器悄然出现在掌中,那是一柄毫无花俏的短剑,朴实的造型,刃上流泻着寒光。

“不要……”阿姐捂着嘴巴,泪水终于滑下。没有他的消息,可能就是好消息;他没有回来,可能就是活着……

男孩憎恨地望着两个灾星,恨不能把他们都赶出去。

搏命的招式,令人胆寒。杀手显然处于下风,衣服划破,鲜血喷洒。这场比斗毫无美感,但溅在土地上的红却涂鸦出惊心动魄的画。

可能活着很辛苦,可能早就体会不到生的意义,但比死去更难过的,是不放心那一边挂念的人,尽管,自己只会让他们担惊受怕。

杀手被压制得节节败退,累得直不起腰来,他手中的短剑被对方的武器每一次碰撞,都发出痛苦的呻-吟。教主再也看不下去,在姐弟俩惶恐的注视中,突兀地闯入战斗圈。横推出去的一掌将黑衣人的武器调换了个,轻飘飘地往回刺去。那人慌忙松了手,更方便了匕首刺穿了他的身体。不速之客,卒。

“阿旻!”阿姐欣喜于情况的好转,却未敢轻易上前。

“阿姐,那人好厉害,比他们都强百倍!”男孩眼睛放亮,拉着阿姐的衣角赞叹。

阳光被云层遮掩,暗红的血迹几成黑色。红衣教主在这片孤寂单调的背景里,显得是那么绮丽和危险。

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胸口,皱着眉头:“你跟踪我?”

教主拂开他淋满瘆人液体的手,取出一个精致的瓶子,将里面的药粉不要钱似的往杀手胸口倒。“说什么跟踪啊……我就到处走走。”

“阿旻……你可还好……”阿姐年岁不大,却是营养不良面黄脸凹的模样,不然应该蛮漂亮的。“这位……恩人怎么称呼?多谢您救了我阿弟!”

男孩嫌弃地瞄了杀手一眼,扑向教主:“大姐姐,你武功好厉害!能不能教我?”

大……姐姐?杀手捂着阿弟的嘴巴缚在自己身前,戒备又不安地看向风中凌乱的教主。倪隽心里苦,都怪渣作者给他安了一张狐媚脸!他一直觉得自己原本的长相很爷们的,怎么稍稍改动就那么别扭了呢!

“姐姐,不,是大兄,也不对,是阿兄我啊,武功确实很不错的!你要跟我学也是可以,得看你阿姐阿兄是否答应才行!”教主对这朴实的姐弟俩不要太满意,对比《农家有乐》里的妹妹简直就是天使,不,是菩萨!

杀手自然是要拒绝的,但他看了看阿姐期盼、阿弟渴望、教主威胁的眼神,还是妥协了。

于是教主自作主张要给他们搬家,杀手不干了。这和之前那一出有什么两样?就传闻来看,还是魔教教主最危险。

教主开导他:“我的功夫是不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你别想着正清和归义!那一处看出身,一处要出家,能有我好?”

话这么说是没错,可你名声不好啊!

教主一看他蹙眉,急忙堵截:“正清归义丐帮的绝学我都会!”

“就这么决定了!”兄弟俩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