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堂!”

孟猊的这句话,将余封和聂俊惊得目瞪口呆。孟猊打伤了内门弟子不说,这会儿还要主动去刑堂?这是要自首领罪?

不过,他们很快就想到,这应该不是孟猊要去自投罗网,而是孟猊要反咬一口,让刑堂惩戒杨岳。

想到这里,余封和聂俊目目相觑,犹豫了一会儿,余封道:“若是孟兄去举报杨岳,那至少要有个证人,聂兄,你觉得我们要不要一起去?”

聂俊想了一想,道:“孟兄悟性了得,才来碧落谷短短不到一个月,现在已经距离归元境只有一步之遥了,可饶是如此,今日你我可是亲眼所见,他以冲灵九重的实力硬是将归元境的杨岳打成了重伤,而且杨岳还毫无还手之力。如此看来,这孟猊日后的成就,必是无可限量的。”

余封一听,道:“这么说来,你的意思是……”

“去吧,余兄,以我们的天资,想在碧落谷里出头,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我也知道余兄你也不甘心每天除草、挑水,干这些杂活。以前我们在家的时候,都是身份尊贵之辈,何曾干过这等事。但我们现在是在碧落谷,只能无奈为之,倘若我们不能成为内门弟子,这种粗活我们就要一直干下去,有可能是几年、几十年,余兄你甘心么?”聂俊问道。

余封拳头一捏紧,道:“当然不甘心。”

他们以前在家中,养尊处优,何曾受这般待遇,若说甘心,才叫奇怪。

“孟兄天赋奇高,对‘灵台净明法’有独到见解,这些日子以来,我们虽然经常交流,但是我认为孟兄还有很多精髓的东西没有讲出来。而孟兄其人,是一个正直的人,有恩必偿,有仇必报,我们这次若是跟着他一起去帮他作证,这便是送了他一人情,日后,我们再向他请教‘灵台净明法’上的诀窍,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再藏私了。”聂俊深谋远虑地说道。

余封听他这么一说,感觉很有道理,道:“这次,他在半人峰不由分说将内门弟子打伤,倘若其他人追究起来,我们俩说不定也同样会受到波及,与其如此,还不如跟孟兄站在同一战线。”

“是极是极,就是这个道理。”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走,一起去!”

“好!”

二人商量一定,就并肩追逐孟猊下山而去。

却说,外门的刑堂,距离半人峰,大概十里左右。

内门有刑殿,外门有刑堂。

说起来,刑堂通常是处理外门弟子之事的,而刑殿才是处理内门弟子之事的。孟猊身为外门弟子,进不去内门刑殿,故而,只能拖着杨岳前往刑堂。

十里路程,很快就到。孟猊去之极速,身若流云。而杨岳被他拖着,身体在地面摩擦,刮得鲜血淋漓。

可孟猊却丝毫没在意,当到了刑堂,他拽着杨岳就往刑堂门口一丢,然后敲起刑堂门口的一张大鼓。

“咚咚……”

随着鼓声响起,刑堂之门打开,内中跑出一队人来。这些人全都身穿黑色长袍,赫然都是些外门老弟子,属于刑堂执法队。

“何人敲鼓?”为首的一人三十来岁,一出现,就严厉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