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并不是叶长空,而是叶长空请来的五位援手之一。看其年纪,应在十九、二十之间,略带稚气的脸上,犹带着三分傲然。

事实上以他这种年纪就成为了碧落谷的内门弟子,也的确是足以自傲了。

他手中的长剑,通体寒光,煞气逼人。指着孟猊,离其心口,只有三四寸的距离。

孟猊背着柴火,没有妄动,讪讪一笑,看着对方,装出一副畏惧模样,道:“这……这位师兄,你为何一见面,就拔剑相向?貌似,我……没得罪你吧?”

那青年哼了一声,对孟猊尊敬的态度视而不见,只冷冷问道:“你在此作甚?”

“砍柴啊!”孟猊指了指肩上所扛的一百斤柴,道:“宗门任务,每日三百斤,我这才砍了一百来斤,还有两百斤需要继续砍伐,却不知道这位师兄有何指教?”

青年反复地看了看孟猊,问道:“适才你可否看到一个跟你一样穿着外门弟子服装的人从这边经过?”

孟猊摇摇头,道:“没……我在此砍柴,除了师兄你,并没见到第二人。”

青年心想:“此人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显然不会是之前那位逃走的贼人!”想到这里,他一脸鄙夷地扫了孟猊一眼,道:“砍你的柴去,没你什么事了。”

“哦!”

孟猊心中暗喜,应了一声,就扛着柴火从青年身边擦身而过,要回半人峰。

那青年站在原地停留了一番,偶地转过脸来,又看了孟猊一眼,却看到他的背后有一长条剑伤。那分明是被剑气撕裂的,虽未伤及其皮肉,却是将衣服明显地割开了一道口子。

这道口子,长三十厘米,整齐利落,绝非丛林里的树枝刮破。

一看到这道痕迹,青年再次喝道:“慢着,你给我站住。”

孟猊茫然地回过头来,心中却是一紧,他并不知道自己背后的事情,问道:“这位师兄,还有什么见教?”

青年双眼一瞪,身若惊鸿而至,长剑一出,就搭在孟猊的肩膀上,喝道:“差点还真被你给欺骗了过去,好贼子,你骗人的功夫倒是不浅。”

孟猊装出愕然神态,道:“师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听不懂?嘿嘿,等我抓你去见了刑堂长老,你自然就听得懂了。”青年冷冷一笑,作势要来擒下孟猊。

孟猊却摇头道:“师兄你到底在说什么,就算要针对我,至少也要给我个罪名吧?”

青年冷笑道:“你装得倒是很像,但你的背后那一道剑伤却是出卖了你。你背后的痕迹,分明是剑气所伤,你还敢狡辩?而你就是那个从长空师兄手中跑掉的贼人,是也不是?”

“背后?”孟猊伸手去摸背后,一摸之下,果然是摸到了一道整齐的口子,那正是被剑气所伤,只因没有伤到皮肉,便是他连自己也都未曾发觉。这下子,被青年抓住证据点,他暗呼糟糕。

“也不管你如何说,我且叫长空师兄过来,验证一下,就可见分晓。你若是清白,我也不会胡乱冤枉你。”那青年说着,就要作势朝天呐喊。

孟猊神色一凛,此情此景,他怎么可能放任这青年呐喊?

青年只要一喊,便会立刻将叶长空等人全部喊过来,届时,自己的身份将藏也藏不住。

一念及此,孟猊心道:“我本不想对你动手,可惜……这是你逼我的!”

念定,他倏地出手,左手伸出两根指头,夹住了青年的长剑,右手以“罗汉相”中的降龙伏虎式,以电光火石之速,忽然掐住了这名青年的喉咙,令他难以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