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德长老,你认得此毒?”族长慕容子规问道,他为“子”字辈,比起慕容山德的“山”字辈还要低一辈,是故对他说起话来,也颇为客气。

慕容山德八十来岁,满脸皱纹,算是众长老当中年级最大的一位。他当即就点点头,喝道:“此毒名为‘封喉’,为徐家人后裔,徐盛制造,此人在数十年前害了我女儿,我怎会不认得此毒?”

此言一出,一位同样是“山”字辈却要比慕容山德年轻几岁的长老,冷笑道:“只怕不止如此吧,我也记得徐盛此人,当年乃是毒杀了我族二十七条性命的罪魁祸首,最后却是你压着,不准大家去找他麻烦,哼,说起来,此事与你也脱不了干系。”

慕容山德在众长老中年级最大,在几十年前,威望也是最高,本可以登顶成为太上长老,却就是因为这件事,而落了位。

其他的一些族内长老,都惦记着这事,心里有块疙瘩,遂也免不了与他争锋相对。

这事过去了几十年,除了“山”字辈的人,其他人甚少清楚。纵算是族长慕容子规,对此事,也不甚了解。

“没错,如果真要追责,我的确有逃不掉的责任,徐盛当年就该被杀,可是我答应了我女儿,饶他一命。但也仅仅是一命而已,现在他再度来到东南域,杀我慕容族人,这次,我将饶不了他。”慕容山德狠狠地道。

“哼,只怕是说得好听,那徐盛跟你女儿的事,我们老一辈的都清楚,恐怕在你心里,早就把他当成女婿了罢?”那位针对慕容山德的老者冷言相向。

“慕容山青你少放屁!”慕容山德大怒,指着那老者鼻子就骂了一句,“当年那事不是发生在你家,你自然可以谈笑风生当成笑话,但是你不懂就给我闭嘴,少胡说八道,若再胆敢坏我女儿名声,我杀了你。”

他女儿去世得早,一直是他心里头的一块病,当年他是多么疼惜他女儿,纵算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他也不容任何人侮辱她。

而慕容山青刚才说徐盛是他女婿,这言外之意,就是在讽刺他女儿不守贞洁,他当然无法忍受。

“呵呵,对自己人逞凶么?当年若非你压着大家不准去找徐盛麻烦,他还能活到今日么?”慕容山青继续冷言,语气嘲讽。

“我说过,那是我答应我女儿的,那是她临终遗愿,我要让她死得瞑目,自然需要答应她。”慕容山德咆哮道。

“呵呵,好一个遗愿,你女儿那么为徐盛着想,只怕那徐盛当真早就成了你实际上的女婿了!”

“放屁,慕容山青你找死么?”

二人一言不合,就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

族长及时拉住二人,劝道:“二位长老,莫要争吵,此番死了这么多族人,该是我们团结一致的时候,怎能相互内讧?”

慕容山青拱手道:“子规族长,我也同意慕容山德之前的看法,这事十之有八是徐盛干的。但这次,我不希望慕容山德参与此事,因为我怕他再度放了徐盛一条生路。”

“你放屁,我这次岂会放他?”慕容山德大怒,若非族长拦着,他就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