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阿良如一只猎豹,纵起,手中的铁锤照着那位年轻人的嘴巴就砸了过去。

他们以前虽然是特种队员,纪律严明,但是退役之后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些年,早就养成了火爆脾性,谁敢对他们指手画脚,他们就会断了对方的手脚;谁敢对他们恶言相向,他们就会砸碎对方的所有牙齿,掀烂对方嘴巴。

方才这位年轻人敢无视奎哥,还让奎哥不想死就滚蛋,这无疑是彻底触怒了奎哥。

然而,面对阿良的铁锤,那位年轻人风轻云淡,视作无物,在铁锤砸来之刻,还对着孟猊说了一句话。随即,在铁锤临近他面门的时候,他忽然出手反手一抓,就将那铁锤给抓在手里,然后左手一拳轰出,将跳跃在半空当中的阿良打出七八米之远。

阿良落地后,贴着地面还滑行了五六米,才停住,一停下来,嘴里不停地在喷血,且看他胸口位置,更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血坑洼。那正是慕容安一拳所致,慕容家的人都是天生神力,刚才慕容安只用了三分力气,但对付阿良这类普通人,已然足够了。

“阿良……”

奎哥惊呼了一声,然后他的另一个同伴立即跑到阿良身边,检查阿良的情况。阿良跟了奎哥很多年了,阿良的战斗力,奎哥知根知底,在苏江市的道上,没几个人会是阿良的对手,可是在那位神秘年轻人的手中,只一招就将阿良打得半死。一时间,奎哥既气恼又惊惧。

这时,龙晓琪也从车里跑了出来,看到兰博基尼跑车边上的那位戴墨镜的年轻人后,脱口就呼道:“安哥哥……”

她从小就这么叫慕容安,叫得久了,自然也就形成了习惯了。

“呵呵,没想到你这贱-人也在,当初你还怎么说来着,说自己跟孟猊是清白的?现在你们俩几乎是形影不离了,这还叫清白,他么的耍我?”慕容安看着龙晓琪,蓦地勃然大怒。

龙晓琪臻首一垂,略一沉默,然后红着眼睛,看着慕容安道:“这不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是你不信我,是你骗了我爸爸,也害他病犯,如果不是孟猊,我可能已经死了,我爸爸也可能已经死了。之前我明明跟孟猊是清白的,可你就是不相信我,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信。可是,我家人两次为难孟猊,孟猊还是愿意相信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才是真正的朋友,真正的朋友是无论这样都会选择相信对方的,你不是,你从来都没把我当回事。”

说完这话,龙晓琪仿佛用尽了力气,慕容安从小跟她一起玩大,要说彼此之间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没爱情,那也有友情、或者亲情,如今突然要决裂,心肠柔软的她,自然是感觉很心酸。

“少废话,贱-人就是矫情,说那么多又有何用,反正你跟他狗男女一对,留着你们,便是对我名声的侮辱,所以,今天我打算将你们一并除掉。”慕容安神色果决,定然声道。

“别那么狂妄好么,说得自己好像有多厉害一样,还记得上次那几个巴掌么,手下败将而已,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孟猊忽然轻飘飘地丢出一句话,眼神充满蔑视。

奎哥听着孟猊的话,心里震惊,默道:“这位叫慕容安的小子如此厉害,区区孟猊居然打过他巴掌,而且还是手下败将?开什么玩笑?”

他一向认为孟猊是那种文弱的书生,所以马晓梅才会请他们几个来保护他。

这下子,看到孟猊和慕容安针锋相对,他决定拿出自己的英雄本色来,收人钱财要替人消灾,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他一定要表现得能让雇主觉得这钱花的值得,便道:“孟老板,你退后,这人交给我来处理。”

说罢,他手里拿出一把枪来,指着慕容安,冷喝道:“小子,你很狂妄是吧,现在你再狂一个给我看看?”

孟猊呼道:“奎哥,你退下吧,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让我来对付他吧。”

奎哥不服,“你行,我为什么不行?难道我比你还差?”

奎哥仗着自己手里有枪,胆色一壮。

龙晓琪忽然来到孟猊身边,扯了扯他的衣服袖子,轻声道:“孟猊,我听我爸爸说,慕容家的人都很不一般,很难对付的,他们慕容族人能够以一敌百,我们这些保镖恐怕挡不住,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