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一回去,慕容安就连同其父亲慕容子昌,带着陀叔,一起前往慕容水寨,求助慕容子夜。

陀叔继承了慕容安爷爷的一身血脉,是他们这一嫡支脉不可缺失的战斗力,少了一只手,那就等于没了爪子的老虎。

老虎缺了爪子,光有锋利的牙齿又有何用?

慕容子昌还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这一家人回归嫡系脉,陀叔作为重要的一枚棋子,此时决不可有任何缺失。

一路上,慕容子昌问及事情经过,慕容安便是一一道来,毫无隐瞒。

“岂有此理,又是那小子?你说他会慕容家的《擒龙功》?”慕容子昌问道。

“是的,父亲。”慕容安应了一声,然后将衣服扯开,露出胸膛。他胸膛上有一个深深的拳印凹了进去,到现在也没恢复过来,“您看,这就是那小子以‘桑隅互诀’打的。”

“桑隅互诀……”慕容子昌喃喃念着,略一检查慕容安的伤势,眉头一挑,“果然是‘桑隅互诀’释放出来的阴之劲所伤,哼,若不出所料,这小子十之有八会是慕容家的人。”

“不会吧,父亲?咱们慕容家族族规森严,同族相斗一旦被发现,是要处以重刑的。”慕容安说道。

慕容家族的族法明确地规定过,同族之人,不可相斗,一经发现,必严惩。

也正因为如此,当初陀叔见着孟猊使出“桑隅互诀”的时候,就问他是不是慕容家族的人,倘若是,那就等于是犯了同族相斗的这一条族规,一旦上报给执法长老知道,会判下重刑。

“哼,有什么不会的?如今嫡系脉人才匮乏,而嫡支脉人才辈出,迟早有一天,会有一支嫡支脉回归正统。而我们这一脉,便是有力的竞争者。为父我如今乃是八阶血脉巅峰,差一步,就可突破九阶血脉。你这一代,你十六岁就突破了四阶血脉,虽然直到现在还没突破第五阶,但比起其他后辈,也算是领先的。所以,这次那个叫孟猊的小子,极有可能是其他嫡支脉的人,故意来找麻烦,为的就是想抢夺回归正统的机会。”慕容子昌一针见血,点出了问题的阴谋点。

闻言,慕容安吸了一口冷气,不得不承认,父亲的这个观点,的确是很有可能。

假若真是这样,那么孟猊也就更加的可恶了。

“哼,明明是慕容后裔,却换个名字叫孟猊,改别的姓也就算了,居然改姓孟,简直是不可饶恕。”慕容子昌义愤填膺,他也极为痛恨孟家后人。

“父亲,如果他真是慕容家族的后裔,那我们该怎么办?还要不要找他报仇?如果他是慕容后裔,那么我们再找他报仇,那就等于是同族相斗,一旦被执法长老知道,可是要重罚的呀。”慕容安纠结地道。

“报仇,当然要报,为何不报?你陀叔为了你,废了一只手,这仇若是不报,咱家面子往哪搁?”慕容子昌瞪着他,眼神颇有点对慕容安不开窍的不满。

“那执法长老那边……”

“哼,你个傻孩子,难道不会将计就计么?他既然隐瞒了自己本姓,改姓孟,而执法长老也是对姓孟的人深恶痛绝,我们杀了一个姓孟的,执法长老为何要惩罚我们?就算最后追究责任,我们也可以用‘不知情’来推脱。”慕容子昌露出一个老奸巨猾的冷笑。

慕容安一听,恍然大悟,拍手叫好,道:“对,就这样,好一招将计就计。”

父子二人说聊着,已来到东南域一处大型湖泊的码头边。

招呼来一条游轮,然后就向湖中心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