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杀我?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杀人是犯法的,孟猊你敢?”贾权虽然手上的伤痛入钻心,但是一听到罗大山说要杀掉他,他立即放出狠话来,试图吓住孟猊。

在苏江市里,他们贾家可谓是权大势大,要真是杀了他,他们贾家绝对会没完没了,报复到底。

“哼,死到临头,嘴巴却是很硬,你敢雇人杀我,我为什么不敢杀你?”孟猊踩着贾权的脑袋,饶有兴趣地说道:“况且这荒郊野外,杀了你也没人知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这里的确算是荒郊野外,若是在这里杀人抛尸,痕迹弄干净点,确实不会有人知道。

贾权听了这话,面色苍白,切切实实地被吓到了,可是他自小就极为自傲,不会轻易向任何人低头妥协,沉默了一下,继续喝道:“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你知道我苏江市的掌权人是谁吗?你跟我的矛盾,整个苏江市一中的人都知道,你如果杀了我,我家人迟早会查到你头上,到时候你就完蛋了。”

“哦?是吗?我倒想看看,到时候我会怎样完蛋。”孟猊手里玩着一把军刀,忽然蹲了下来,将军刀的刀刃在贾权的脖子上拍了拍,做出一副要下毒手的架势。

贾权嘴里唾沫狂咽,孟猊手中的军刀每拍打他脖子一下,他全身的神经都要紧绷一下。他本以为自己亮出家世背景可以唬住孟猊,可没想到孟猊这家伙完全不怕。

这眼看孟猊就要对自己下毒手,从小就自傲无比的贾权,心里的那最后一丝防线,终于崩溃,呼喝到:“别……别杀我……”

“呵呵,你不是说我不敢么,那就让我试试,你也别怕,这刀应该很锋利,杀起人来,应该没什么痛苦可言。”孟猊微微笑着,这一刻的笑容,看在贾权的眼中无异于恶魔。

那两位被孟猊狠揍了一顿的壮汉,这会儿,亦是只能站在边上,眼睁睁地看着孟猊玩弄贾权。刚才孟猊伤得他们很重,他们自知不是孟猊对手,而且吴叔还在罗大山手里被控制着,他们投鼠忌器,也不敢乱动。

“别……别杀我,我知道你敢……我知道你胆子大……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贾权换了嘴脸,一心只为求生,傲气不复存在,语气变得低三下四,献媚讨好。

“哦?什么都可以给我?”孟猊摸了摸下巴,道:“那你弄坏了我的车为什么不赔?”

“我……我赔我赔,我就拿我这辆捷豹xf赔给你怎样?”贾权艰难地道。

“拿你这辆捷豹xf赔我?嗯,这车倒也不错,也罢,这辆就这辆吧。不过,你这次雇人杀我,却要怎么赔偿?”孟猊冷笑着问。

“我……你说怎么赔就怎么赔?”贾权一咬牙,完全豁出去了。

孟猊想了一下,道:“这样吧,留下你一只手,当作给你的教训,从此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怎样?”

“你……你别欺人太甚!”贾权恶毒地吼道,他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没想到孟猊还想要他的一只手。

“我欺人太甚?到底是谁欺人太甚?假若我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学生,恐怕在学校里的时候就被你整得半死了吧?”孟猊冷冷讥笑,在学校时,他就曾被人暗算,要将脸上画乌龟。还好这事也是落在他身上,要是换了别人,毁容必是板上钉钉的事。再者,这次贾权雇人暗杀,要是换了别人,也是必死无疑。

以贾权恶毒的个性,不给他一点血的教训,他是不会悔悟的。

“你自己砍,还是我砍?或者,我就直接一刀干掉你?”孟猊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丢出这么一句话。

贾权既畏惧又不甘,无论是自己砍,还是别人砍,他都不想,他不想失去自己的任何一只手,更不想死,所以,他沉默,没说话,将双手深深藏在怀里,生怕被孟猊剁去。

这时,那位被罗大山制住的老男人说话了,道:“两位,这次我们认栽,你们要怎样,我们都认了。只是,希望你别伤害贾少爷,如果你们一定要砍手,就砍我的吧,我愿留下一只手当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