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血迹。”炎鸣说了一句话之后,就让开了身体。

狄浩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了门口蔓延的血迹,恰恰在开门的地方停止了往外蔓延的趋势,仿佛被什么挡着了一样,而血液竟然能够流到门口,那出血量……

两人忍着刺鼻的血腥味往里面看去,只见卧室里面正中央的大床上,已经全部被血浸染成了红色,完全看不出以前的颜色了,那上面却躺了一个浑身泛白的女人,赤!裸着身体,头发纠结在床上,被已经凝固血液弄成了一缕一缕的形态,看起来分外令人作呕。卧室的地面上全部到齐都铺满了血迹,整个卧室就仿佛被血液侵蚀了一样,透着一股诡异的氛围。

炎鸣扔出来两个脚套,“没有下脚的地方,直接踩着血进去吧。”

狄浩和秦挚皱着眉接过来,这种现场真的是比之前见到的那几个还要让人无法忍受,到处都是血,让人很压抑,有隐隐作呕的感觉。

两人戴上脚套,当脚踩上凝固的血液的时候,那种感觉,即使隔着脚套和鞋子,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子粘腻,来到卧室的大床边,狄浩只看了梁韵诗脸上的表情一眼,就知道她临死前的感受一定非常糟糕,死不瞑目,嘴巴大张着,双目凸出,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脸上泛着惊恐和害怕的神情。

然而狄浩左右看了一眼梁韵诗的尸体,除了尸体泛白之外,竟然没有找到任何伤口,他不由得回头问炎鸣,“死亡原因你检查出来了吗?”

炎鸣点点头,“出血过多。”

“那她身上为什么没伤口?”

炎鸣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梁韵诗的下身,“那里……”

狄浩难以置信的指着梁韵诗的下!体,“你是说……那么多的血量都是从这里流出来的?”

“没错,而且我检查过她的尸体,她身上的血液恐怕没有多少了,并且,我觉得她应该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感觉自己身上的血全部流出来,直到身体承受不住而死亡的。”

听了炎鸣的解释之后,狄浩喃喃道,“怎么可能……”这种死法也太匪夷所思了。

秦挚观察了一下梁韵诗,开口道,“她身上的魂魄也消失了。”

狄浩转头问秦挚,“为什么要让她用这种死法?”

“你觉得呢?”秦挚反问道。

此时他们心里都有一个想法。

“如果欧阳慕一个人的死不能锁定凶手,那么加上梁韵诗,凶手的范围其实可以缩小一下。而用这种方法杀人,很显然驱使鬼使的那个人对梁韵诗的观感是带着仇恨的,而这种仇恨,我可不可以猜测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

“你说凶手很可能是……”秦挚和狄浩对视一眼,点头道,“这是一个大胆的猜测,到我们也不能否认也许凶手是故意这样做的,来误导我们。”

“林游来了。”这时候炎鸣开口道,“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狄浩问道,“是欧阳德吗?”

狄浩和秦挚走到门口,想和林游交流一下案情,结果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是梁家的人拉着欧阳德不放,直接吵了起来。狄浩听了一耳朵,简直佩服梁家的人脸皮厚,之前因为梁韵诗出轨在先,欧阳德退了婚约,他们也没法说什么,但是现在梁韵诗出了事情,这些人就仿佛有了底气一样,揪着欧阳德不放,把过错都赖在了欧阳德身上。

林游没放着欧阳德一个人应付这些厚脸皮的梁家人,于是也留了下来,不过倒是没有插手,直到欧阳德的助听器被一个女人扯了下来,那女人说的话……林游一下子就火了,大吼道,“够了!”

所有人一下子静了下来,目光都放在了林游身上,林游表情严肃,“念在你们是死者家属,情绪激动我们能理解,但是!凡事总要有个限度,如果你们再继续纠缠,我就告你们妨碍公务!”

欧阳德重新戴上助听器之后,就听见了最后一句话,他心里不由得一笑,等人不得不散去之后,欧阳德还和林游开了一句玩笑,“我好像听过好几次你警告别人的话。”

林游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欧阳德,“废话,有权利这样做,为什么不用。”说完之后,林游顿了顿,觉得自己似乎太在意欧阳德了,于是马上撇下欧阳德,朝着狄浩那里走过去。

“什么情况?”林游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