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妈,我不行了……”司朵棉哭着摇头:“我爱飞哥,可是我越爱他,越觉得对不起他……和飞哥在一起,我压力太大了……我想快点生个孩子,我怕生不出孩子,飞哥会抛弃我……我每天都在怕,每天都在怕……我快疯了……妈,我有种预感,和飞哥在一起,我永远都生不出孩子,我不能拖累飞哥……”

“你这孩子,你、你是疯了吗?”司母又气又心疼,“你和小飞还都年轻,你急什么?你……”

她气的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女儿才能不胡思乱想。

“你这样说,我没办法帮你和阿飞离婚,”谢云临冷冷说:“如果你想和阿飞离婚,那就明确的告诉我,你对阿飞没感情了,你不想做阿飞的妻子了,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帮你和阿飞离婚,如果你一直说你觉得你拖累了阿飞,你是为了阿飞着想,才想和阿飞离婚,我没办法帮你们弄离婚证。”

司朵棉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低下头,捂住嘴巴嘤嘤哭泣。

司母把她揽入怀中,一边轻轻拍哄她,一边对谢云临赔笑说:“阿临,棉棉还是爱阿飞的,他们小夫妻之间感情很好,这个我们都知道,棉棉其实并不想和阿飞离婚,她是怕拖累阿飞,所以……”

“好了,您别说了,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谢云临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既然这样,离婚的事,等小飞醒来再说,我不能为小飞做主,如果你们很着急,就去法院起诉,我听法院的判决,我还有事,不奉陪了,再见。”

说完之后,他不再看司家人,而是看向顾君逐:“五哥,我们走吧。”

他是谢老爷子精心培养的继承人,端方大气,不管对任何人向来都是温润有礼,可今天,对司家人,他失礼了。

现在的他,看到司家人就觉得厌恶,尤其厌恶司朵棉的母亲。

想到那天司朵棉母亲的咄咄逼人,他就觉得恶心憋屈。

早知道司朵棉的母亲是那种人,当初他绝对不会答应他弟弟和司朵棉之间的婚事。

那种性格的母亲,能养出什么好女儿呢?

等他弟弟醒了,司朵棉的母亲曾吼过他什么,他不会替司家人隐瞒,他会一字不漏的告诉他弟弟。

婚姻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就更加不单单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

人的一生很长,司朵棉自己的性格那么……一言难尽,又有个比她还一言难尽的母亲,以后他弟弟的人生中再发生什么意外,恐怕他不但不用指望司家雪中送炭,还得预防他们落井下石。

姻亲原本应该是最亲近、最靠得住的关系,可看司朵棉和司母那样,他敢指望吗?

谢云临的态度毫不客气,甚至夹杂着几分厌恶,司母和其他司家人当然全都看得出来。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司家理亏,不管谢云临什么态度,他们都得受着,不敢翻脸,也不敢说什么不客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