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且从道袍的袖子间拿出一个绸缎包着的东西，一边放在桌上一边解释：“黄泉界鬼物毕竟为六道所不容，他虽然心地纯良，却始终会被所有人害怕。普通人对他的恐惧，会让他永远也无法像个正常人那样去爱。”
“更何况……他们两还都是男子。”龙且扁扁嘴，对于这种龙阳之好，他不会像长辈们那样痛恨怒斥，但也不会像楚璃一样坦然接受。两个男人……龙且抖了一下，想想都可怕。
男人对男人撒娇，这种画面龙且只要一想，就恨不得抱起楚璃躲起来，洗刷掉心中那股怪异感。
“黄泉界鬼物怎么了？”楚璃特别想借着这个话题改一下龙且的观念，人世间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只要自在逍遥，便是被万人唾弃又有何妨呢？
龙且听了楚璃的话，放置药炉的手僵住了。
只要自在逍遥，被万人唾弃又有何妨？
他沉默了，也许，有时候，他还没这个个子小小的女人胆大。很多时候，他真的是为了隐忍还是不敢去打破常规呢？他不知道，也从来没有人告诉修真者们，规则是可以被打破的。
“六界早有规定，不同界面的种族不得通婚，这是死律，相当于你们凡人电视里说的天条。”想了想，他还是觉得楚璃说的有点太天真，六界所有人的力量，又岂是区区两个人可以对抗的？
楚璃执拗地拉住了他的袖子，龙且诧异地看向她，正对上她倔强的双眼：“犯了天条又如何？我楚璃今日就是动心了，他们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我只要你就好。”
我只要你就好。
楚璃的话像重锤一般敲击在龙且心上，他嘴巴张了几次想说话，甚至忍不住想要冲过去抱她，最终却还是化为一身叹息：“好好养伤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楚璃放开手，噘着嘴，心情有些低落。
“干嘛这样？”龙且有些哭笑不得，楚璃这副清冷的模样，做出这般小女儿姿态反差倒是很大，更让他心疼：“其实也不一定非得在一起的，维持个平衡，就很好。”
神族和修真者虎视眈眈，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相爱结合，无异于找死。
“切，不想平衡，我就要你的心，完全偏着我。”
龙且扶额：“又是和杀手兄学的？”
他现在有些怀疑，自己当初在楚汉幻境丢他那两次是不是被他给记恨住了，现在教楚璃说一些撩动他心房的话来折磨他。
楚璃眼睛一转，嘴角的弧度是忍也忍不住：“没有，发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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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