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的看着阿瑶缓缓走来,忽得没头没脑的轻声说道:“我已经动手了。”

阿瑶不由心中一惊。

“我先是请父亲备了礼与我同去七皇子府,但李锦见为了避开我,竟连父亲都不见。我实在是烦啦,便想着既然见不到他,这心中就总是七上八下忐忑难安,让我觉着难受。”

阿瑶这心中顿时被她说的也挺难受的,她想着自己躲在农家小院里谈情说爱的过得好不自在,担小姐却在这深宅大院之中遭受这样的煎熬。如此一对比,她只觉十分的愧疚。

不过齐念显然没有察觉到她这异样的情绪,而继续碎碎念道:“你是知道我的,若是谁敢让我难受,我定然会让那人难受一百倍一千倍。李锦见那是我的人我不舍得,那么这笔帐便都要算在国师的头上了。”

阿瑶不由轻声问道:“所以小姐,你将之前研制出来的东西用上了?”

“对啊,此时若是再不用,便枉费我花了那么多的心血那么长的时间来做那东西了。在这年节的父亲总要给朝中官员回赠些礼,国师自然也避免不了。我便在父亲的礼单里加了一样,特意注明是我送的,国师即便是不在意这些东西,对于我出的招式,他无论如何都会看一眼,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反正他也以为我已然输了,想来对我的防备应该也会减少些。”

阿瑶骤然想起了她给许清风的那颗药丸,好像对齐念这次的行动,起这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她不过在他的面前简单一提,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放在心上,会不会让齐念的筹谋功亏一篑。

她不免默默的担心了起来。

但是这话在这时显然不能说,只瞧齐念现在这恍恍惚惚的状态,若是再有点儿什么刺激,只怕她会承受不住。

但阿瑶显然还是不够了解齐念,自从那时被国师算计着重回前世之后,她便已然什么都看开了,就连前世那样一直郁结在心的难解心结都已然被迫着解开了,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令她害怕的?

既然已经毫无畏惧了,那便是天下无敌了。

阿瑶自然不知她这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还当她是被李锦见逼急了,才想着要破釜沉舟的与国师斗上一斗,总会将他逼出来的。

她不禁更加的忧心忡忡了,也不知是担忧齐念,还是如今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的许清风。

但齐念就在此时,眸光却是放在了她的发间,那支雕琢精美却不怎么值钱的素银簪子上。

她知道阿瑶素来都不是在意外表的人,是不可能自己要添首饰,就连平日里齐念给她的都不怎么戴,更别提自己会去买了。

就在那几日,定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