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你说她是真醉还是装醉?”锦王愠怒道。

一旁的阿九只想倒在地上,双眼一闭啥事不管。

这个问题,和“她是真傻还是假傻”一样烧脑。

“爷,从王妃步态不稳,动作不协调来看,王妃是真醉了。不过听王妃这歌不成歌调不成调的曲子来看,王妃好像又清醒着呢!她还惦记着你拿了她的银子这事?”

锦王殿下白他一眼,“废话。”

阿九认怂。他好像并没有给出实质性的答案?

素暖今日真是借酒发疯……把平日怂在心里的话都给掀得底朝天……

“宫城,你明明说了,等瘟疫过后,你就跟我和离的。你说话不算话,你故意拖着我,你是想把我从二八韶华拖成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吧?到时候我嫁不出去,就变成老姑娘了?”

清荷殿的钰硕公主,正朝明泽殿走来。陡然听见素暖这一番疯魔的话,殊地顿足。

“你说,你那天到底要没要我?”素暖忽然摇摇摆摆的走到锦王面前,手指指着锦王的鼻尖,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锦王将她的手放下来,慧黠一笑,“这个很重要吗?”

素暖炸毛,“老娘的清白,你说重不重要?”

锦王刻意调侃,瓮声瓮气道,“是谁说的不就是一层膜吗?不是不在乎吗?”

素暖忽然抽了抽鼻子,委屈似小媳妇般哭了起来,“那是气话。”

看她哭得稀里哗啦的,锦王的心莫名的抽疼。“别哭了,难看死了。那晚你睡得跟他死猪一样,本王还没有饥渴到跟一条咸鱼承欢。”

素暖的哭声嘎然而止,“真的?”破涕为笑。

锦王看到她变天似的脸,懊恼自己这么快就坦白了真相。

不远处,钰硕公主的脸上浮出奸佞的邪笑。

转身便悄然离去。

素暖发了一阵酒疯,总算消停了下来。

次日清晨,清荷殿,钰硕对镜梳妆,如花似玉的脸庞挂着一丝不甘的神态。

“翠儿,你们说,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傻子?” 侍女上前,知道主子近段时间心情欠佳,小心翼翼的恭维道,“公主,奴婢觉得,锦王妃哪里都比不上公主。论才貌,公主花容月貌赛西施,锦王妃顶多是中上姿色。论家世背景,那锦王妃更是望你项背。你是钰硕国最受宠的公主,可锦王妃不过是镇国府不要的弃子,爹不疼娘不爱,听说她嫁给锦王府的嫁妆可是少的可怜啊。论才情,公主琴棋诗画样样精通,可是锦王妃整日就跟野猫似的,乱嚎乱叫

,毫无修养……”

钰硕公主叹口气,“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锦王就是宠爱她!”

侍女点头道。“就是,不知那傻子给殿下灌了什么迷魂汤,昨日殿下可是抱着她回来的,还照顾了她一晚上,真是气人。”

钰硕公主的眼眸泛起一层水雾,有委屈,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