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金大巫师听完紫金道人的话以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抹掉眼角上的泪水。带着伤心的语气抽噎说道:“麻烦师弟你了。你千万要小心一些,这山洞悬崖翘壁,甚是危险恐惧,别一失足跌落下来。”

老实说,之前我一直都没有注意过这岩洞的顶峰,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只是放在了岩洞的里面。

当我听到蓝金说到岩洞的顶峰之时才抬头往上看,直到这时才陡然发现原来那岩洞的顶峰之处尽是奇形怪状的小山丘,那些小山丘的大小各不相同,岩洞的顶峰居然是由一块块小土丘堆积而成。

抬眼仔细望去,在那顶峰的最边缘处有一块金黄色的符咒,那符咒通体泛着一丝金黄色的光芒。我知道这一定就是蓝金大巫师的师父当年用来囚禁他的符咒了。

符咒位于小山丘之上,若是要解除峰顶山丘上的那道符咒禁制的话,就必须要冒着生命危险去爬到岩洞的最顶峰上面。

然而,事实的情况却很是不乐观,因为这些小土丘的重量和面积十分之狭小,根本就无法容纳得了一个人的重量。这也就是说,紫金道人几乎没有办法攀爬到岩洞的顶峰之处。

可是,当我看见紫金道人与蓝金大巫师那自信的表情以后,却又十分相信他一定会有其他与众不同的好方法。这种办法一定是非常规型的方法。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等待着观看着紫金道人到底会怎样解除那顶峰之所的金黄色符咒禁制。

紫金道人直了直身子,转身挺起胸膛,他双眼圆睁的瞪了瞪岩洞顶峰之上的那块符咒。

一丝微风拂过,紫金道人迎着微风,踏步转身便要返回房间。他面对着我,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小兄弟,我需要回房间去拿一件工具来,你先在这里好好和我的师兄聊一下,顺便将你所遇到的那厉鬼的详细情况跟我师兄讲一讲。”

当我听得紫金道人这样一说以后,微微一笑道:“您请放心,在下一定会把那厉鬼的详细情况告诉蓝金大巫师的,就算您不提醒,我也会与他好好合作的。”

紫金道人十分满意的点头,然后迈着步伐踏步朝花园的入口之处走去。他这时候自然是要走出这个花园,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拿工具了。

我内心十分好奇的想象着,实在是不知道他到底会用什么工具去解除岩洞顶峰上的那道符咒禁制。

就在我兀自突发奇想,脑海之中不断浮想联翩之际,我这时候突然听见了好几个沉重的步伐响声朝我这边走来。

我皱着眉,心想这沉重步伐的响声一定就是鲁巴图和血海大巫师两个人的了。他们两个人一直都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紫金大巫师,然而却一直毫无头绪,直到紫金大巫师刚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拿工具以后,这才互相碰见。一定是紫金大巫师叫他们来这花园和蓝金大巫师相见的了。

我迈步朝前方发出脚步声之处走去,然后抬眼望去。前面果不其然走来两个男子,这两个男子赫然正是鲁巴图与血海大巫师。

鲁巴图与血海一见到我,立时情绪焦急的跑到我的跟前,异口同声的朝我问道:“好小子,既然已经找到了大巫师他老人家为什么不去叫我们,害得我们在房间里苦苦寻找了大半天。”

我苦笑摊着双手,道:“当时我并没有找到大巫师,我只是在这个黑暗的山洞里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呼吸声,起初以为是大巫师,可最后却发现是大巫师的大师兄。哦,对了,好像他也是鲁先生你的大师兄吧!”

鲁巴图重重的点了点头,推开我的身子,迅速走到了那岩洞口的最前面,然后弯下身子,将头伸进了岩洞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岩洞里面的蓝金大巫师。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鲁巴图的眼圈开始泛红,几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了下来。他带着呜咽的吞吐声音说道:“大……大师哥,原来你……原来你还活着……”

鲁巴图情绪极其激动,以至于说话显得很不利索,他伸出自己的双手,递到了岩洞的入口处,与蓝金大巫师那粗糙的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那一刻,我能够深深地体会到鲁巴图和蓝金大巫师之间的兄弟之情。从他们两个人当时那种喜悦的表情来看,我明白他们两个人之间曾经一定有过难以忘怀的情谊。而且他和鲁巴图在以往的时间之中定然是相处得十分友好的。

鲁巴图和蓝金之间未曾有过丝毫矛盾,他们之间没有重大的利益冲突,这一点是紫金大巫师所无法可以相比的。在心理上,当蓝金得知自己误会了紫金以后,一定会心存愧疚,很多话都不好意思再说出口,然则鲁巴图则和紫金完全不同了,当蓝金一见到鲁巴图以后,立时长长短短,毫无心理拘束的畅聊开来。

他们之间畅聊得十分愉悦,以至于我只是怔在原地,根本不好意思去打断他们。

我摊着双手,蹲在柔软的杂草上,等待着紫金大巫师能够尽快出现,然后用他的特殊工具解开符咒禁制,将蓝金大巫师从岩洞之中释放出来。

我右手托着下巴,时不时地抬眼朝花园入口处望去,巴望着紫金道人的身影尽快出现。

在我焦急地等待过程里,我的耳际边一直萦绕着蓝金大巫师与鲁巴图两个人的说笑之声。在他们两个人的交谈声之中,我数次听到蓝金大巫师说他出来以后一定要帮助他救出鲁巴图的女儿鲁塔娜,完事以后定然要好好和鲁巴图喝个痛。

显然易见,蓝金大巫师的心中这时是已经真的想要出来了。我心中霍然开朗起来,一股难以愉悦的兴奋之情陡然而生。

三分钟过后,前方终于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十分焦急十分慌乱,一听便可知道来人心里一定极其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