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奕剑诀!”

台下爆发出此起彼落的惊呼,大多数昭阳峰弟子的视线都被这一场比试吸引住,有人认得那御剑姿势无比从容的白衣弟子,正是有昭阳峰五代剑修魁首雅号的蔡涵平。

“小六很快就要输了。”水凝寒也在人群中,她左边站着的是叶青篱,右边站着她的五师弟钟林。

钟林的修为刚刚到筑基初期,脸型有点圆,总是笑眯眯很和气的样子。紫和真人座下七大弟子,除了排行第二的葛彦在闭关,叶青篱不曾认得以外,其他六人她都是认识了。

她现在对水凝寒的演技可真是佩服得很,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背地里害人,当面装亲热的?

年试大会进展很快,隔日就决出了前两百名。其中有金丹高手们的亲传弟子一百一十三人,普通正式弟子八十七人。在这其中,又是剑修居多。昆仑剑道闻名天下,剑修们尤为擅长战斗,他们舍弃了其它杂艺,换取到最为强大集中的战斗力。

紫和真人的拿手绝技是炼丹,他的亲传弟子们也颇多涉猎杂学,相比起剑修来,战斗能力却是要差上一些。

“六师弟再输一次,看他回去以后,师尊不关他小黑屋!”钟林还有心情说笑话。

只见那台上的白衣弟子蔡涵平剑诀一指,如虹的剑气凝成一道细线,以无可闪避的姿态直向着彭勇新咽喉飞射而去。

彭勇新勉强御使他那个小钟法器挡了一挡,终于还是在后退中一脚踩空,跌落比武台。

台下又爆发出热烈的呼啸声,多数人都在为蔡涵平喝彩,鄙视彭勇新的倒是少数。毕竟以他筑基后期的修为,输给同为后期的剑修蔡涵平并不冤。

钟林飞身过去,将彭勇新从比武台下扶起,又喂给他一颗回气的丹药。

“没受什么伤,只是脱力了。”钟林转头对赶过来的水凝寒和叶青篱说,神色稍显凝重,“若是碰到这个蔡涵平,只怕叶师妹很难取胜。”

“叶师妹只是要取得练气期内的前十排名,便是遇到他,输上一两场,也没很大关系。”水凝寒微微笑着,又温言安慰叶青篱几句。

叶青篱安静地站在一边,却不过去的时候才答上几句话。这边是三号比武台,左凌希正在右侧的一号比武台上,因为水凝寒和钟林都认为他是稳赢的,反倒没有过去看他比试。

这次年试大会,石萱干脆没有出现,只声称是要闭门养伤。但叶青篱想起她那天还活蹦乱跳地对着自己甩掌心雷,就很怀疑她伤势的严重度。

“彭师兄,”忽然有一把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啧啧,输得可真惨呐!不过也难怪,对手是宗纪守卫队的蔡涵平嘛!”

钟林依然是笑眯眯地转头,不轻不重地回他:“只希望陈师弟对上蔡师兄的时候,不要比我家小六输得还惨就好。”

来人身着蓝色袍子,名叫陈宏,腰间很招摇地挂着三个外观精致的储物袋,正是明光真人座下第八个弟子。

陈宏被钟林挤兑了,也不恼,却将视线转到叶青篱身上,满脸惋惜地叹道:“听闻蔡师兄修的是无情道,惯会辣手摧花,从不怜香惜玉。这位小师妹若是遇上蔡师兄,可得小心些才好。”

话说完,他便施施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