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咬唇,气鼓鼓的。

她却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在司空长庭眼里,又是.放.浪.形.骸.的。

——那眸光含水,一脸红嫩,刚才显露间,浑圆雪白高耸,再遮也挡不住的。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入手滑嫩,一如既往:“都这样了,还想要勾引我?”

安白心头一痛,她怎么就被他又说的不堪了?

伤未好,心又伤,她简直已经千仓百孔了……

该反驳她还是要说的,气的声音都抖了:“我没有!”

“没有?那这是什么?”

他伸手,捏在她肩头。

“啊!”

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没伤到骨头,都是扭伤,伤在肉上,他还故意刁难那块肉,这简直是给安白雪上加霜。

“你在床上叫的也不过如此。”

他一脸厌恶的收手,还惯力的把她下巴往后推。

安白被他推的直接摔在床上,已经调高的位置,她虽然没摔痛,却没看到司空长庭眼里闪过的光。

该死!

自己竟然心疼她这模样了!

司空长庭看了一眼凌乱的桌面,看到了那几支散落的白花,他看到一只虫子。

伸手要去按,安白忽然伸手推他:“你别碰!”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还想怎样?连她一丁点东西都不给留吗?这东西没有一样是他的!

司空长庭猝不及防被推开了一步,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顺着她的眼神看到那几支花,顿时来了气,也不管那支有虫,直接挥开,桌面上的东西呼呼啦啦都掉下去了。

安白吓了一跳,呼吸都窒了:“你……”

司空长庭看她,眼里带着暴戾的恨,安白瞳孔一缩,又触到什么关于季璃的东西了?

她没做什么啊,难道……

看到地上已经残破不堪的花,安白闭了闭眼,难怪他会对这花感兴趣,还想要去拿,她不过是觉得好不容易能有点自己想看的,就拦了那么一下,结果就这样了。

好悲凉。

司空长庭没想到只几支花而已,她这么看中,这是谁送的,安安呼之欲出!

看到安白那一身的悲伤毫不遮掩的弥漫出来,他冷哼一声,踹了一脚床柱,不想伤她,愤怒而出。

一拳打在门外的墙壁上:“傅贺原!”

……

司松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扣住少爷手腕:手指已经伤了,再是铮铮铁骨,也不能和水泥钢筋比硬。

司空长庭也只是一时气极败坏,看了一眼病房,他直接走人:“你守着。”

司松要跟上的脚步立刻停住:“是。”

果然是对少奶奶上心了,这以后,看司南还有什么好说的。

病房里的安白,心头一口气堵的难受不已,悲悲凉凉的,看着地上的残迹,她只剩叹气——

这算什么事?

……

让乐乐来帮忙把小笔电送修,她找的护工看她的眼神和乐乐几乎一样,分明就是可怜她的个被家暴的女人,安白真是越发心堵。

“不是吧?你就让我来给你跑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