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心事重,并不想说那么多。

但是余乐乐想让她开心些,看了看傅贺原,找了个借口先走了,傅贺原是真的很心疼,想要劝慰,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一时沉默,两人真是相顾无言。

“你……”

“你……”

两人又同时开口,真是默契超值。

安白笑了一下,缓解尴尬:“你先说吧。”

“你这样也不是个长法,要对自己好一点,才不枉关心你爱护你的人的心意。”

傅贺原真就说了,虽然还是大白话,但在这个时候,说这些是最合适的。

安白点头:“谢谢你。”

没有报答,唯有以此回复。

“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傅贺原话到嘴边改了说法,但都是一个意思:“只要我有,只要你要,都是你的。”

“这个不敢当,傅总好意,我心领了。”

这话太言重,安白生受不起。

“我说真的。”

“我也说的真的。”

就是因为真的,才受不起,才要推辞,若是一般的场面话,她当然会应下来,毫不犹豫。

傅贺原看她,一时竟然看不透了。

——她真的很不一样,非常不一样,相当不一样,可爱,聪明,端庄,大方,都在她身上一一表现,但也有不同,她更独立婉约,只站那儿,就生出一种,不可小觑的气场。

但也不尽然,她没有这种自觉,虽然不依靠,但也是受保护的。

司空长庭的保护,就是这种代价。

这代价,太大了。

他念及此,又说:“我也可以保护你,你可以考虑,跟我……”

话没说完,安白就打断了:“傅总,您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

这种话岂是乱说的?

她不过是找个人哄一哄父亲,有利于养病和心结而已,怎么就到这种地步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她有些紧张,有些慌乱:“我没事了,我先回去。”

说着起身,傅贺原也跟着站起:“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去。”

安白出行如此,但是她一点都不自卑,该说就说,大大方方的。

傅贺原急忙拉她,刚一碰就想到她受伤了,立刻换手:“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等我。”

安白刚才其实是想出声的,但他只是才碰到就收手了,一点都没碰触,她还真没办法,心里说是不感动是假的,但她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真不用。”

傅贺原坚持:“等我。”

“那,我现在不回去了,我再等一会儿。”

安白直接往门外的桌边走去。

傅贺原手里一空,心里也一空——这么坚持着,也是她的底线吗?

……

司空长樱从sk集团出来,知道了这边的地址,直接就过来了。

没想到一来,就看到安白出来。

这是要走了吗?

随后就出来了一个男人。

司空长樱一愣——

他——

剑眉冷峻,狭长的眼,鼻如悬胆,口若描画,依旧是记忆里的美少年。

……

“哥哥,哥哥……”

十岁的年纪,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是出来,为什么找不到她哥?

有个肥头大耳的人,凑近她:“小妹妹,你是不是要找哥哥啊?我也是哥哥,我带你去好不好?”

“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