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急什么,我哥现在兴致很高,你难得这么巧的回来……”

司空长樱再次发难。

安白面无表情的看她,没有言语,只有眼神。

这次安父的并发症是真的很严重,那一纸病危通知书也不是随意胡乱下的,她现在在和时间赛跑,在等着医生的救治,没有时间和他们玩游戏!

这个于她不是家的夫家,人心凉薄她尝到了极致,如果可以,她倒是宁愿当初不曾听过父亲的安排,没有和司空长庭现在的状况!

她把司空长樱看的话都说不下去了——安白什么时候有这么强的气场了?跟着她哥学的?

无论是不是,安白都是直接离开。

绕过司空长樱时,那发梢甩出的弧度,疏离冰冷,不带温度。

“哥,我说什么来着,她本质是比你还冷的,你看,你都这样了,她看到也就那么冷漠。”

安白前脚刚走,司空长樱就说,也不怕被她听到。

司空长庭伸手把床上的人推下床去:“滚!”

冷漠的态度和刚才的咿咿呀呀天壤之别。

那裹着被子掉在地上的人,从被子里钻出头来:“司总,你怎么那么狠心呢,用完就把人扔了?司……”

说话间,这人还是扭着水蛇腰再攀附上来,被司空长庭一个眼神掠过,声音戛然而止!

嘴唇还滑稽似的抖了两下,完全无声!

一个字都不敢再说,匆忙起身,整理了衣服就往外跑。

“哥……”

司空长樱都看不下去了,他的裤子还好整无暇的在身上穿着,人撵的那么利落。

“别再说什么女人了解女人,你连你自己都不了解。”

司空长庭打断她的话,也不听她再说废话,直接关门。

“哥,不是这样的,我你都不信了?你难道要相信一个外人?你费这么大劲儿做戏给她看,为的什么?还不是她的反应?你相信我,有效果的……”

司空长樱被关在门外,很是无奈,但她的计划,她自己相信,拍门解释,被司空长庭甩出一个字:

“滚。”

……

司空长庭火大不已,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幼稚的表现,竟然会相信“安白会吃醋”这种毫无建设性的假设。

他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吸引到安白的注意了,比如今天上午,他在那边,引人注目,安白除却惊慌之外,半点高兴的情绪都没有。

对于安白,他很了解,知道她不会藏匿自己的情绪,也不会把控自己的情绪流露,但是,他没有看到她的高兴,好像他的出现,只是不一般和不应该,就没然后了。

当时他是挺满意安白的反应的,但事后细思,他忍不住想要发火!

本来只是想要制造话题和新闻,甚至“私宅幽会”这种标题都想到了,安白就给他这种反应?

该死!

他为什么要在意安白的情绪?

司空长庭发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和阿璃有关的,他都会想到安白,想到安白,思绪就会偏。

死循环。

对了,安白为什么会这个时间回来?

……

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安白缴过费用之后,就一直在手术室外等着。

等到的是,安父的病床,再次被推进了ICU。

ICU,厚重的房门上面的拒绝字样,简直刺瞎眼,安白隔着玻璃,忍着泪,坚决不哭。

她可以的!

撑起这个父亲曾经给过她的温暖,她完全可以!

“安小姐,病人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