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医生说担心,安白也知道 是没结果的,但总是要说出来才能释怀。

这是家事,她无处可说,也无从说起。

明天还要上班,她现在还没钱,父亲的医疗费,她还要回去拿。

一阵头疼。

安白心思沉重,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医疗费加上专家会诊费,对她来说不是小数目。她在嫁给司空长庭的时候,家里所有的资产都合并给sk了,父亲病了这么久,她的钱,都用在医院里了。

出来之前她问了费用额度,有难度。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司空长庭在客厅,她视而不见,直接回房间。

她的东西不多,除却衣服首饰,她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卡她都没有,看了看自己的账户,现在只剩五位数了, 完全不够。

怎么办?

手指一松, 竟然没拿住手机,成抛物线状滑落下去,落在床前的地毯上。

一声闷响。

“真是越烦越乱。”她嘟囔一句,捡起来做在妆凳上。

镜子折射出她细致的纹理,巴掌大的小脸,现在是愁容满面,被梳妆台上璀璨的首饰一映衬,更显憔悴。

首饰?

她看了看,眼神一沉,拿了手机啪啪拍了几张,搜了一下相关的奢饰品,二手交易等关键词,然后她就找了个页面,申请店铺——她就知道不会被这事给难为住的。

事无绝对,人怎么可能走投无路呢?

古人都说,桥头自直,柳暗花明,绝处逢生,诚不我欺。

“你在做什么?”

司空长庭刚才没有和她说话,又等了许久不见她下去,他就没忍住。

这是在对着镜子玩手机?

安白没理会,确定了价格和时限,她关闭退出,清楚痕迹。

一气呵成。

眼看着镜子里,司空长庭走了过来,她才说:“没什么。”

这么敷衍,听着都让人不爽。

司空长庭伸手把她手机抽出:“给我看看。”

“哎!你……”

安白手指还在记事本上,被他一抽,记事本被打开了。

上面什么都没有。

司空长庭看她:“你在写什么?”

“我说我刚才根本没开记事本你信吗?”

安白垂眼,并不看他。

他当然是不信的。

伸手点了点其他的,他还真没看到什么。

“手挺快,删了什么?”

看不出来,他就直接问,这女人要是敢不说……

“什么都没删,我是在玩手机,刚才在刷微博,你要看吗?”

安白没有不说,伸手,示意他把手机还她。

司空长庭把手机丢给她。

纤细的手指,快速的滑过,滑出一道残影,几乎是转眼,安白就把手机举在他面前了——

各种大眼瞪小眼的头像或妩媚或清纯,透过那一双双几乎一样的眼,带着的各种诱惑,名头都是认证过的大号,入目的,都是和他的合影。

是不是摆拍不重要,这么多人都是单独的合影,就算是摆拍,他也够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