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并没有昏迷多久,心事一直在盘恒,她哪里能安得了心?

司空长庭在卧室。

她睁眼看到的就是他,那一脸的嘲笑。

她下意识的就坐起身想要把自己团起来——又惹到他了对吗?

真的是,每次他只要这样,安白就没好过的,如非必要,安白是不会让他看到自己这么一面的。

在他面前什么样的反应都可以,就是不能有这种软弱的给他明显的嘲笑把柄的时候。

“醒了?吃药。”

司空长庭并没有如安白所想,至少,此时他的表现,一点都没有要如何她的样子。

他打了铃。

有佣人端了水杯拿了药过来,已经是配好的。

三片白色的药片,大小不同。

安白摇头:“我不吃!”

看着这药片就没有好事,安白拒绝。

眼看女佣无动于衷的要把药继续放过来,她伸手打的偏开了去。

药洒了。

“嗯?”

不吃药怎么行,司空长庭伸手端了水杯:“你这是心病,是治不好的,你如果不吃,更不会好。”

“……”

安白一副被他给说动的神色,吃了药。

关键是,没见过这样的司空长庭。

竟然会这么说?

司空长庭当然是会好的,但他还有很多事,不会一直在家,也不会守着她——她就是一个待定的整体。

不过这样也足够了,林妈都可以上楼来照顾她了。

这两天的假,安白真是请对了。

她现在这个样子,当然不能见人,连父亲都不会知道的,真正的深居简出。

但这里,是司空家。除却司空长庭,还有司空长樱在。

平时安白不见她都会被她给针对,更何况是见到?司空长樱没有错过任何一次见到安白嘲讽她的机会——司空长庭会为女人考虑?

会也不是为了她!

这只是事实的气球,她要戳爆这种梦幻的假象,对,就是还原事实给安白,不用太感谢她,她也是善良的。

司空长樱知道她已经闷了两天了,因为一回来她就问了女佣家里的事。

“安白,你真当这里是安家了吗?不上班,也不下楼?认清自己的身份,别做出格的事。”

出格的事?

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出格了?

“你来就是说这话的?”

安白冷了眉眼,司空长庭都开了侧卧的房门给她单独的房间,司空长樱还来警告她?是被授意了还是……

安白会这么想,只是因为,司空长庭这两天对她没有什么态度。

“我这么好,你还这副态度?别忘了,你这是命债的偿还,怎么,以为那么轻松就过了?还不谢谢我?”

司空长樱对她嗤之以鼻,还对她冷眼?切,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

安白无言以对——这种事实性话语,对上司空家的人,她都没话说。

“还有自知之明呢?”一见安白不说话,她倒真觉得自己说对了:“亏得我还来提醒你,你真该感谢我,还促进了你和我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