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略整顿了一下人马,又问道:“萧摄,你确定他们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范蠡那老小子不是在耍我吧?要是害老子白跑一趟,那老子可饶不了他!”

“公子放心,他们就在山中!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越国又怎么可能提供不准确的情报?”

“呵呵,那就好,毕竟大王亲自下令捉拿娰苏明和张循,我可不能怠慢了!”

“嗯,那二人竟然意欲谋反,实在是罪大恶极,范蠡大人嘱咐我务必全力配合公子行动,无论如何都要帮助公子将他们捉拿归案。我在山中潜伏多日,对他们行踪了如指掌,呵呵,公子此行必是大功一件。”说罢,萧摄又指着旁边的一大桶宵灵酒说道:“让弟兄们一人喝上一口,你们在山中染上了瘴气,这酒可以解毒。”

“好!行事吧!”

于是三百吴国士兵纷纷各自喝了一大口宵灵酒,而后穿过山门鱼贯而入。

“糟糕,祸事了。”纷洛抬起头看着那颗即将熄灭的火球,自语道。火球的红光将井宿主星映成暗红色,这可是极大的凶兆。

纷洛急忙叫来一名武士,指着山门的方向说道:“你速去山门方向探查究竟,探查这颗信号弹是怎么回事!”

“喏!”

武士立即向山门方向赶去,可是还没跑出几步,突然一支暗箭从暗处袭来,正中武士咽喉,将其射倒在地。紧接着三百多名士兵从山门那里蜂拥而入,他们手握火把,将整座山门辉映的如同白昼一般。

尺略挺着肥大的肚子,从一片火光中缓缓走出来,不屑的指着纷洛这边说道:“越女族?谁是管事的?你们私藏要犯娰苏明等人,可谓罪大恶极!如果乖乖交人,本大爷或许可以给你们留个种,不然,哼哼!”

眼看武士惨死,纷洛怒火中烧,她根本没有理会尺略,而是一手抓过族人的弓箭,将箭矢搭在弓弦上,愤然拉开长弓,准心正对尺略。

尺略见状,心中惶恐,连忙缩下身子,转身就往队伍后边躲。

可说时迟,那时快,没等尺略迈开步子,纷洛已经开弓放箭,那箭矢如同霹雳一般径直飞向尺略。

“啊!”尺略大叫一声,只见,箭矢恰好射在他肥硕的屁股上。

尺略哇哇大叫:“啊!疼啊!啊!疼死我了!杀!杀!杀光他们!”

吴国士兵听到命令,纷纷杀上前来,一时间喊杀声响彻山谷。

越女族人哪能容忍此般羞辱,各个怒不可遏,他们握紧手中的剑盾和弓弩,齐刷刷看着纷洛,等待她的命令。

纷洛容颜大怒,美丽的脸上只剩下愤恨,她长袖一挥,直指敌军,大喝一声道:“战!”

伴随一声令下,越女族人同仇敌忾,男女老幼一同上阵杀敌。只见,盾甲在前,勇猛无惧;弓弩在后,箭无虚发。吴国士兵虽然久经沙场,却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帮野人竟各个凶猛如虎。

越女战士们以一当十,没过多久,数十名战士竟然将三百多吴兵杀得节节败退。

尺略见势不妙,急忙招来两名士兵,架起他就往后撤,可是山门狭窄,吴兵乱作一团,根本来不及撤退。尺略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几乎要哭出声来。

谁知就在这时,十几个小火球竟突然飞进越女族的阵线之中,只见那些小火球剧烈燃烧着,火球周围焰星飞溅,伴随着嗞嗞的响声,红色的毒雾顿时翻腾而起,毒雾如同赤色沙暴一般,疯狂席卷战场。

很快,越女族战士纷纷中毒倒地,就连前排的吴国士兵也没能幸免,他们在地上挣扎着,没过多久便窒息而死。

过了一会儿,红雾散去了,地上只留下了上百具面色铁青、七窍流血的尸体。

尺略歇斯底里的喊道:“杀呀!你们这帮蠢货!快杀!把他们杀光!杀光!”

可吴国士兵却不敢上前,他们战战兢兢,生怕吸入毒雾。

“上啊!快上!谁能取下那女人的头颅,赏金一百两!不!二百两!上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几个吴国士兵屏住呼吸,朝纷洛杀了过去。其他士兵见前面的人顺利通过了尸堆,也跟着杀了上去。

可这个时候,纷洛身边只剩下二十余武士,武士们虽然勇猛无比,但毕竟寡不敌众,他们根本无法阻挡上百人的冲击。纷洛见大事不妙,急忙下令撤退,武士们掩护着纷洛、霜荼,以及一干老幼,迅速向祭祀神殿方向撤退。

“围上去!快给我围上去!”尺略捂着屁股,指着纷洛等人怒吼道。

吴国士兵迅速向前突进,截住了退往祭祀神殿的线路,随后大批吴兵围了上来,将纷洛等人围在垓心。

“哼哼,看你们往哪跑!哎呦!我的屁股!”

这时,萧摄走到尺略身边说道:“公子,别忘了咱们的主要任务。”

“萧摄?!你刚才跑哪去了!”

萧摄一转身,指着不远处的尸堆说道:“不用赤沙,咱们可不是越女族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