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声向外一看,原来说话的正是娰桓澈,娰老先生。

张循急忙起身,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到花园一侧,扶住娰老先生,说道:“娰老先生!好久不见,真是好久不见啊!”

“呵呵,是啊,好久不见了!”娰老先生提起酒壶,壶嘴热气腾腾,“小循啊,我刚去煮了些酒,闻闻看,这是什么?”

张循接过酒壶一闻,兴奋的说道:“绡裾!哈哈,这是绡裾酒!好香,真是好香啊!”

“就知道你喜欢绡裾,特意给你准备的,放心,今天管你喝个够!”

“哈哈,好!今天不喝醉我就不回去了!”

“喝醉了就回不去喽!”

“哈哈!哈哈!”

张循扶着娰老先生在亭子里坐下,季武给众人斟满美酒,随后,娰苏明举起酒杯,“来,一年将逝,各位请同饮此杯!”

“请!”众人齐声道,而后一饮而尽。

饮罢,娰苏明半起身来,拿起鼎中的长勺,搅了下鼎中烹煮的肉食,说道:“嗯,这肉煮的差不多了,季武,给大家分肉吧。”

“喏!”

肉食分好,众人有说有笑,又饮两杯。

三杯酒下肚,娰桓澈欣慰的说道:“你们三个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呵呵,颜灵御呀,你带出来的徒弟可真是不简单啊!”

听到这话,张循突然略感神伤,摇头道:“哎,说起来出来快两年了,也没回去看看师父,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身体还好么……”

娰桓澈说道:“哈哈,你不用担心他,灵御他身体好着呢!”

“您最近跟师父见过面?”

“那倒没有,但你师父向来注重生养,身体一直强健精壮,别看我们都已经上了岁数,但我知道颜灵御他身体一定好得很。”

“话虽这么说,但毕竟两年没见师父了,好生想念。也不知师父有没有寂寞孤单,等过完年,真应该回去看一看他老人家。”

娰桓澈笑道:“哈哈,你们师父定然不会寂寞,指不定身边有多少佳人相伴呢。”

张循嬉笑道:“看来娰老先生很了解师父呀!”

“可不,我和颜灵御,还有公皙大哥,也就是公皙然的爷爷,我们三人一同求学多年,感情至深,彼此之间很是了解。你们师父当年的趣事儿可多着呢,哈哈,以后小循你多来找我喝酒,我就一点点讲给你听。”

“好!好啊!”

酒过三巡,席间觥筹交错,好不欢畅。突然,张循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问道:“诶?娰老先生,您后来怎么不跟师父走动了?”

娰桓澈喝了口酒,叹气道:“哎,还不是因为颜灵御他护犊心切?不过说起来,如若不是这般真心疼爱自己的弟子,又怎么会教出像你们三个这样的好孩子?只是啊,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像你们三个一样……”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护犊心切?谁啊?”

“这个人你们可能都不认识。”

“谁啊?”

“哎,我至今仍记得他的名字……陆云轻。”

娰桓澈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只有娰苏明低着头,默默饮下一杯酒。

娰桓澈见众人目光异样,便问道:“怎么?你们都知道这个人?”

“何止知道啊,今年陈国一战,就是在跟他交锋!”

娰苏明突然落下杯子,迫切问道:“他人呢?死了么?”

张循摇了摇头,说道:“郡尉大人,这个陆云轻就是战报里提到的陈国主将——萧摄,没想到娰老先生居然会知道他。”